纱布上还有血迹,说明伤口还没有愈合,拆了最后一层,一整条带血的纱布扔到了地上,另一只手取出药棉给伤口消毒。
但毕竟不得劲儿,随着左慕南别扭的动作,伤口的血往外渗的更多。
突然一双脚站到了面前,左慕南动作顿了下,头也没抬继续手里的动作。
“我……帮你吧。”白如霜的声音自上方弱弱地响起。
不管怎么说他的伤是她造成的,这两天她也一直良心不安来着,承认傻也好,承认没出息也罢,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左慕南在她面前别扭的换药。
白如霜伸手拿起镊子,还要接过他手中的药棉,左慕南这才开口:“滚开,离我远点儿。”
语气森冷如冰。
眼见着面前的手指一抖男人心情更烦躁。
白如霜脸色一阵难堪,喉咙哽着一口气,咬唇看着那碗口大的伤口,突然有些恼,趁着左慕南没注意,一把从他手里把药棉抢了过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左慕南倒吸一口气,额上顿时冒出一层细汗,愤怒地瞪向白如霜。
“你找死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让你滚远点儿你听不见?”他怒了。
白如霜咬着自己的唇更用力,舌头仿佛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但她却没有听左慕南的,反而也坐了下来。
“天都黑了,你让我滚去哪儿?”
左慕南蓦地一怔,说不话来。
“我还没生气呢,你气什么,是你强了我,我没杀你就不错了,你还有脸对我凶,你还赶我滚?”
这话没毛病。
左慕南看着白如霜,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理亏,总之没再说让她滚的话。
白如霜抻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腿上,那伤口让她有些不忍心看,怎么还有了化脓的迹象?
“也不知道你是逞什么英雄,伤口这么长竟然都不到医院去缝合,你生下来的时候该不是脑袋被门挤过吧?”
“你砍的。”左慕南提醒她。
她把他砍伤了还有脸骂他?这女人的脑子是什么构造?
白如霜抬起眼:“那你的意思是故意不去缝合,就留着让我内疚的?”
随即鄙夷一笑:“那你可真够幼稚的,二十七岁吗?我看你才七岁吧。”
“你……”左慕南俊脸骤冷,好想用另一只手掐死她,活了二十几年,她可是第一个敢说他幼稚的人。
“我只是想要提醒自己早些把你从左家扔出去。”他冷哼。
这个伤是他对自己警示,看一次决心就更大一些,。
白如霜目光微闪,扯出一丝笑意:“那你想到办法了吗?”
左慕南被一噎,声音也大了:“你以为我们的婚姻是那么好离的?”
“那看来这伤的刺激对你也没什么效果,只能证明你缺心眼儿而已。”白如霜撇嘴。
她发现以前真是高看这位大队长了,还曾经把希望寄予他来着,分明纸老虎一只,浪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