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雅吸了口气,平静道:“我有错,我确实一直都在欺负倾夏母女,我一直想要把她们赶出去,我一直认为女人不应该赖在娘家,我们没有义务养她们母女,爸,我认错。”
李翠雅扑通跪在了地上,她的主动承认错误和下跪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左兰芝见母亲跪下,她也跪了下来:“是我,都是我鼓篡妈妈的,我就是看不惯左兰雪,她一个抱养的野孩子凭什么心安理得地住在我们家,我讨厌她。”
左慕西也跪下,虽然是跪下了可是没有半点儿承认错误的态度,而是气呼呼道:“我知道爷爷看不上我,我若说什么爷爷一定会罚我,那我也要说,左兰雪就是个小贱货,她自己是野种,她还诬赖我,她还骂我妈妈,她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她们母女俩都是披着羊皮的狼,都是坏女人。”
“慕西,你混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左倾彦怒喝。
左慕西使劲抿着唇,恼恨地瞪着左倾彦,生气自己的爸爸刚刚没有出去救他,现在还帮着坏女人骂他。
“让他说,我刚不是说了吗,今天就把所有的恩怨摆到台面上来说,以后再闹腾就滚出左家,改名换姓别再说是左家的人。”
白如霜啧舌,逐出家门就算了,这还得逐出族谱啊?
左倾夏脸色白了白,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老太爷的这两句话好像是刻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我……我说完了。”左慕西做好了挨惩罚的准备。
“她们都说了,你们也说说。”老太爷没说惩罚,而是转看向左倾夏和左兰雪。
左兰雪有些紧张,紧紧抓着左倾夏的手,左倾夏淡淡扫了眼李翠雅,回眸说道:“只要二嫂不找我们麻烦,我当然希望家里和和睦睦的,其他的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没有?”老太爷拔高了语调,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你难道不用交代一下六年前为什么弄伤翠雅的脚,三年前为什么装鬼吓唬人,一年前为什么寄匿名信给刘奇沐,前几天为什么给孙媳妇注射,昨天晚上为什么把刘奇沐从荒院中带出来?”
老太爷每说一句都加重了语气,到最后那语气更像是要嚼碎了所有字眼一样,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左倾夏如遭雷击,脸色灰白一片,震惊地望着老太爷,终于腿一软向后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调查她,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李翠雅瞠目结舌消化不了这个事实,白如霜眉心紧紧锁着盯着左倾夏,双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
左倾夏竟然敢给她注射致幻剂,真是岂有此理。
左倾彦发愣,左兰芝姐弟和左兰雪发懵,只有左慕南是平静的,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些事一样。
总之一病房的人呈现了五彩缤纷的脸色,什么样儿的都有。
“说啊,为什么不说话?”
老太爷怒喝,左倾夏吓了一个激灵,双腿发虚发软。
“原来是你,都是你啊?”李翠雅激动起来,从地上爬起来就扑向左倾夏,却被左倾彦拦了住。
原来都是左倾夏搞的鬼,是左倾夏一手把她害成了现在这个地步。
“倾彦,是她,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就是因为六年前我突然脚扭伤了走不了路,才会被刘奇沐趁机强奸,之后又受他威胁和他发生关系,我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这个恶毒女人的陷害,倾彦,你让我打死她……我要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