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地抱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景青,景青委屈地摸着自己的半边的脸,可怜兮兮地说:“大人,您为何要生气呢?景青见您昨晚看到那具尸体晕过去了,就把您抱回床上,又担心您半夜梦魇,景青实在无法放心您一个人睡才陪在大人身边一起睡的,可是大人为什么.......”
我瞪他,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啊啊啊,真是的,我应该用什么身份来说他,你说用男女授受不亲吗,我在外面又是以男子身份示人,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呀,如果说我不喜欢跟人一起睡,但是,他又是因为担心我才上床陪我睡的,啊啊啊,好郁闷呀。
我生气地皱着眉说:“不为什么,我就是生气咋地,你还不给不成?”
景青无奈地笑着说:“好吧,如果这样大人能消气的话,景青只能默默忍受了。”瞧瞧,这个臭家伙,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我走下楼梯,正巧看到客栈的掌柜在柜台前叹息,我觉得好奇,便过去问他:“掌柜的,一大早就叹气,可是所为何事?”
掌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的道:“客官,你不知道呀,今天早上我起来开门的时候,看到在咱们客栈门前有一具尸体,那死状可惨了,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那昨晚被丧尸攻击的可怜的人,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倒在我们客栈前呢?咱小店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了,现在又出了这么一单事,怕是以后都没什么人来咱们客栈了。,唉————这下该如何是好?”
我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觉得他挺可怜的,但是我这个人嘛,骂人我可以很厉害,但是安慰人就有点......
景青走下楼梯,掌柜看到了景青,惊讶地说:“哎呀,客官你这是怎么了?”我回头一看,景青的半边脸都肿起来了,特别引人瞩目,我转过头来捂嘴偷笑,哼哼,活该!
景青无奈地瞄了我一眼,苦笑着说:“没事,自己不小心磕着了。”
掌柜是个热情的人,他连忙问:“客官要不要擦点药酒?我这里有药酒哦。”景青婉拒:“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还是不用了。”
我看向外面围着的人群,突然见到几个捕头打扮的人走过来,分开人群,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人挺着个大肚子走过来,在还没靠近尸体的时候,就厌恶地捂住鼻子,那三角眼随意地瞄了两眼那具尸体后,越过尸体走进来。
我看他这身打扮应该是这里的县官,查案的态度居然这么轻浮,还有之前呈上的奏折里,对丧尸的事情也只是提了寥寥几笔,如果不是我批的奏折,恐怕真的会漏过,想着,我看这县官的眼神不由变得锐利。
掌柜的似乎很害怕那个县官,见他走进店里,连忙出来迎接他,谄媚地笑着说:“哎哟,县老爷您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呀。”
如果有人向我拍这马屁,我一定会让他以后见到我连话都不敢说,但是这县官却非常受用,他满意地捊着胡须说:“掌柜的,最近生意好吗?”
那掌柜的苦着脸说:“大人,您都可以看到的啦,咱这小店现在出了这么一回事,怎么可能会生意好呢?”
那县官一脸可惜地说:“哎呀,那就糟糕了,掌柜你可是犯了大罪呀。”
那掌柜顿时脸色发白地跪下,哆哆嗦嗦地说:“县老爷,您这话怎么这样说呀,小人可是一个遵法守法的好百姓呀,小人怎么就犯了大罪呀。”
那个县官状似亲密地搂过掌柜的肩膀指着外面的尸体说:“你看呀,这尸体是在你的店门前发现的。当然和你脱不了关系,如果你真想保住你的清白的话,掌柜的,我想你一定是个识相的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掌柜苦着脸说:“大人,小店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呀。”
那个县官笑着说:“没有呀,那你只好去县衙的牢里坐坐,坐坐就有了,来人呀。把他抓回去。”他说完,那几个捕快就要上来拖走掌柜的。
那掌柜被逼急了说:“县老爷,小民明明没有犯法,可是您却这样诬陷小民”
我给景青打个眼色,景青领意,上前几步,三两下就把那几个捕快给狠狠地打退了。
那县官没想到景青会突然出现,他见他的手下都被景青打倒了,便没了底气,说:“你你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掺和本官的事。”
我从怀里拿出我的官牌扬在他的面前:“怎么,本相要来掺和你的事,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那县官一见到我的官牌,顿时脸色发白地跪下:“下,下官见过右相。”
我笑着说:“呵,刚刚你那个气势去哪里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敢公然诬陷一个无辜百姓,你是不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呀,哈!?”
那县官冷汗直冒,连头都不敢抬起地说:“下官知错了,下官一时糊涂,以后不会再犯了,请右相给下官一次机会吧。”
我笑的眉眼弯弯地蹲下说:“你抬起头。”
他瑟瑟发抖地抬头,看着我,我笑的眉眼弯弯地说:“你可知道本相是怎么样当上这右相的吗?”
他说:“下官略有耳闻,右相您是把前任右相拉下了右相之位后再取而代之,成为我们大繁历史上最年轻的右相。”
我笑着点点头:“那你一定听说,本相的手段和心狠手辣,你觉得,你被本相盯上了,本相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说:“大人,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下官会把一切都献给大人的,求大人给下官一次机会。”
我笑:“你这是要贿赂本相吗?”
那县官赔笑道:“不不,只是下官给大人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