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帝突然一病不起,沈沐清觉得其中大有蹊跷,既然华圣已经和李云轩勾结到了一处,那她也很有可能暗中做下手脚,谋害景帝啊。
沈沐清把这想法对景承煜说了,景承煜也以为此事透着古怪,“我派人进宫打听过,但内廷已被华圣掌握,又有孙姿这样的奴才为虎作伥,具体详情,很难打探出来。”
沈沐清想了想说,“要是能拿到圣上的脉案就好了。”
景承煜一顿,“仅凭脉案,你就能瞧出端倪?”
“虽无十层把握,但总比这样瞎猜强。”沈沐清说着,心里已经开始筹划着如何拿到脉案的打算。
景承煜一见她不说话,便知有古怪这丫头搞不好又动了一意孤行的冒险念头了。遂赶紧出言阻止道,“脉案之事,交给我来办,你不可以冒险插手。”
沈沐清眨眨眼,却道,“我的办法比你想的有效。”
“不行。”景承煜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否决了她。
她不甘心,又道,“说不定明天就能拿到。”
“不行。”
“你就让我试一次吗?”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
“不行。”
沈沐清板起来脸,“圣上性命危在旦夕,眼瞅着李云轩就要如愿,我也是想尽早解决此事,你一口一个不行,到底有没有顾全大局啊。”
景承煜被她一板一眼说的一愣,旋即恼道,“我就是顾全大局,才不能让你去冒险。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做这一切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你。”
若是没有沈沐清的存在,他根本不必费心筹划什么,只管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刀结果了李云轩,大不了一命抵一命,简单粗暴,却也干净利索。
他不去这么做,不就是因为她。
她猝然闯入,成了他生命中的意外,也成了他必须要守护的柔软。他答应娶她,护她一辈子,所以她不能有事,他们都不能有事。否者,一切就都变的没有意义了。
沈沐清被他盛怒的表情震慑住,许久后才低头喃喃辩解说,“我没有打算去冒险,我其实是想找永福帮这个忙的。她可以藉由探望惠妃的名义进宫,惠妃娘娘比咱们任何一个都便于接近脉案。”说完她抬起头看着景承煜。
这回倒是轮到景承煜愣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发的火,生出的担忧竟是那般毫无道理,明明只要耐下心等着听她解释就好了,偏偏就一根筋的认定了她要去冒险。
“唉。”他叹息了一声,旋即道歉,“是我错怪你了。”
“错也不全在你。谁让我之前总是闯祸……”沈沐清也放低了姿态,乖巧的自我检讨。
见她如此,景承煜愕然稍许,转瞬便生出无限欣慰这丫头到底成长了。随即温柔的抱住了她。
风雨过后,未必可见彩虹,但真爱在风雨的锤炼中,却越来越纯挚,坚固,成为所向披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