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月半信半疑的盯着他,被他忧郁却邪气的表情所迷,须臾后,打定了主意道,“侯爷,实不相瞒,这金钗虽是假的,但我家里,的确,的确有昭容娘娘送的东西。”
“哦?方才不是说没有吗?”景承煜挑眉问道。
沈秋月脸不红不白笑道,“嗨,那是我与姐姐开玩笑,逗着玩的。”
沈沐清闻言翻了个白眼,别过脸不做声。
沈秋月说完,凑到了景承煜身旁,翘起兰花指,试探着捏住他袖角,媚笑道,“侯爷若是想要那东西,莫说瞧瞧,送与侯爷也使得。只是,那东西为贵人所赠,为我母亲收着,母亲曾放言,要把那东西与我留作嫁妆,所以……”
她忸怩的摇动着景承煜的袖角。
沈沐清正喝茶,一口水咽下去差点没喷出来。她知道沈秋月是个厚脸皮的花痴,只是没料到,她竟脸皮厚到给自己找婆家,并且,对方放浪示好的还是个没见过两面的陌生男人。
看来,姚氏寻常骂她想男人想疯了,也真不是信口胡诌。
景承煜不悦的抽回袖子,冷笑一声,“本侯只想见见东西,忆忆故人,既然是姑娘的嫁妆不便示人,那便罢了。清儿小姐我们走。”
说着,拉着沈沐清便要离开。
沈秋月朵足在后面喊道,“等等。”
说走也不过是装样子,两人闻声又停下,却听沈秋月在身后冷笑说道,“侯爷的话说的倒像真的,只是不该带着姐姐来。自姐姐一进门,亮出金钗,我就知道了你们的目的,你们要昭容娘娘的东西,不是为了什么睹物思人,你们是想拿着它对付信王。”
闻言,沈沐清猛的转身,重新打量着她这个堂妹,原以为她花痴,跋扈,愚蠢,却原来是低估了她。
沈秋月呵呵冷笑着瞧着沈沐清,“姐姐,不必惊讶,其实这些正是你府中那顽劣下人,不小心告诉我的。”
沈沐清气的差点吐血,暗骂卫良允是个没脑子的绣花枕头。难怪会被人拿着假钗来糊弄。
沈秋月正说的得意起劲,突觉眼前一花,景承煜已闪身至眼前,紧捏她下颌,向下一拉,趁着她张嘴之际,塞了粒东西进去,又猛的一合她嘴巴。顿时一股苦腥味在口腔中扩散开。
她惊恐的摸着脖子睁大眼睛,“侯爷,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景承煜勾勾眉脚邪笑道,“一粒毒药而已,不必大惊小怪,你既知了我们的秘密,又不肯把东西交出来,那就不好意思,只能让你闭嘴了。”
沈秋月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一片,哀求着看向沈沐清,沈沐清背转过身,她又看着景承煜,颤声求道,“侯爷,求侯爷开恩。秋月年少无知,多有冒犯,请侯爷高抬贵手饶了秋月,秋月愿意把东西拿出来,双手奉上。”
“早说呀。”景承煜笑的更冷更邪,“拿了东西,本侯自会给解药。三天,只有三天,过了期限,大罗神仙也保不住你。”
“你真的喂她吃了毒药?”回程的马车上,沈沐清犹不敢相信,遂笑问道。
“假的。”景承煜抽出帕子,揩着手指,如同上面沾了污迹,“吓吓她而已。”
沈沐清掩唇笑道,“侯爷的恶名怕是又要多添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