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茶恍然：“没事的，我不着急的。”

碎魂从储物手环里取出几块饼，用洗干净的树枝串起来，架在“灶台”上：“对了，你怎么一路上魂不守舍的，被吓掉魂了？”

小茶勉强的笑了笑：“……对啊，到现在我都还没缓过来。”

碎魂摇摇头，把自己的水囊扔给小茶：“喏，你先喝着，待会儿吃点东西你和寒江两个病号就先休息吧，夜里我来守夜。”

小茶默默的点头，雪寒江则是诈尸一般突然坐直：“你说谁病号呢？”

碎魂抬头看了一眼雪寒江，发现他眼神比平日里更清澈柔软后又低下头，把饼翻了一面，语气十分无奈：“行，我是病号你是大爷，这总行了吧？”

“嘁。”雪寒江翻了个白眼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好饿啊你烤快点嘛。”

碎魂摸了一下饼：“大爷，我这才开始烤呢，怎么着也得烤热了才能吃吧？”

雪寒江没说话，躺在地上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碎魂。

碎魂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烤他的饼，直到烤好了才把树枝上的饼取了一块递给雪寒江：“喏，快吃。”

碎魂早都知道的，雪寒江每次精神力消耗过多，或者是病到神志不清时智商就会下线，然后在无意之间露出一些平日里难以想象的一面，就像是卸下防备后最柔软而真实的他。

面对这样的雪寒江碎魂还能怎么办，只有听之任之了呗。

看到雪寒江低头啃烤饼的乖巧样子碎魂再次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的想：“以后还是少让他使用精神力为好。”

这个样子也太……嗯，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

夜里，雪寒江与小茶都睡着了，碎魂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里加着柴火。

小茶哪怕睡着了脸上也带着一抹忧虑，似乎是抱着什么世纪难题睡过去的。雪寒江则是面对着天空安安静静的平躺着，睡相极其周正，半点也不乱动。

看了一会儿两人的睡姿，碎魂突然笑了起来，转头看着漫无边际的草原，从手环里取出雪寒江放在他这里的地图仔细研究。

月上中天时，天气骤然变冷。碎魂又起身给两人披了条毯子才坐回原处继续看。

大约凌晨三点的样子，雪寒江忽然醒了，眯着眼睛看碎魂：“你去眯一会儿吧，后半夜我来守。”

碎魂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睡觉，只是坐在火堆旁闭目养神。

“精神力消耗过度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还好没有遇到战斗。”雪寒江揉了把脸：“对了，我这次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碎魂笑了一下：“没有，只是行为有些幼稚。”

雪寒江叹了口气，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他撒泼耍横的样子，画面感极强，简直不忍直视。

雪寒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我是真没想到那地灵令牌这么费精神力，更没想到那个青嘉河和草地的范围这么大。”

碎魂看了一眼小茶：“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雪寒江用木柴拨弄了一下火堆：“不知道，先找到牧民们的聚集地吧，等问到巨树部就把小茶送过去找她母亲。”

碎魂顿了一下：“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