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议室时，几人和雪寒江浅谈了几句都各自离开了，只有小舞没走，一蹦一跳的凑到雪寒江身边，粉红色的大眼睛无比水灵：“阿雪，我听大师说你这一年时间都没待在天斗城里，你去哪里了？”

雪寒江：“我外出历练去了。”

小舞头上的耳朵立起来：“历练？你去了哪些地方？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外面好不好玩？”

“我一路上没有什么目的地，走到哪就是哪。至于好玩的事……”雪寒江想了想：“当然也是有的。”

小舞抱住雪寒江的胳膊：“阿雪，快给我讲讲嘛”

雪寒江挑了几个比较有趣的简略的描述了一下，小舞听得眼睛都亮了，恨不得立刻也跑出去玩……咳，历练一番。

等走到学院门口时，雪寒江停下脚步，揉了一把小舞的头：“小师兄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等过两日就去看看他，你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带给他的都可以交给我。”

一提到唐三，小舞的耳朵就耷拉了下来：“可是……可是那独孤博是封号斗罗……”

雪寒江顺手揉了一把软乎乎的兔耳朵头饰，心底一阵暗爽：“我和独孤爷爷有几分交情，他应该不会为难小师兄的。”

小舞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只是点头：“嗯，那，那你快走吧，我们晚点再见！”

“嗯，你也快回去吧。”

……

雪寒江回皇宫里把事情添油加醋的汇报完以后，又同雪夜聊了一会儿，临走之前雪夜突然叫住雪寒江：“寒儿。”

雪寒江离去的身形一僵。

之前雪夜都是叫他小雪儿，寒儿这个昵称是依若起的，当年他还小的时候，雪夜曾这么叫的他。

是三皇子雪寒江的专属昵称。

“寒儿，你的……”雪夜见雪寒江不回应，叹了口气眼底有些黯然：“你的母亲，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雪寒江转过头，故作惊讶：“父皇，您怎么突然提起儿臣的母妃了？她，她早就去世了啊？”

“寒儿，你不必瞒我了。”雪夜从龙椅上起身，缓缓走下台阶，站在雪寒江身前，看着他额头上的淡金色印记：“我知道你此前离开是去了草原，因为你额头上的印记。”

雪寒江有些疑惑，按小绿的说法，自己头上的印记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母亲头上的应该是两片叶子才对。

“寒江，父皇知道，你恨着父皇，你的母亲也恨着父皇。”雪夜伸出手，似乎是想摸一摸雪寒江额上的印记，但伸到一半又放下：“但……父皇老啦，最多也就再替你撑起这偌大帝国十来年，你可以骗全天下人，你是个公主，但总不可能一直骗自己。”

雪寒江站直身体，面容一点点冷了下去：“父皇果然什么都知道。”

雪夜笑起来：“父皇是一国之君，虽然不能离开皇城，但耳目却还算灵便。”

“既然如此，父皇又何必问儿臣呢？一切不早都在您的掌握中了吗？”雪寒江非常无礼的盯着雪夜那张脸看了许久，却是不再伪装自己声音：“儿臣倒是有些好奇了起来，为何选择今日说这些。”

“因为你的天赋，已经藏不住了。”雪夜直言不讳：“这一点不会因为你是公主还是皇子而改变。”

雪寒江后退三步，弯腰鞠躬，然后转身离开，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儿臣是走是留、是生是死，全凭陛下一念之间，反正，也不需要儿臣来同意。”

“原来，你以为朕会真的再下令杀你一次吗？”雪寒江离开以后，雪夜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才走回台阶之上，颓然的坐回龙椅：“……竟连半点信任都不愿给朕，影，你说，朕这个父亲，是不是失败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