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结束了,大智和冬姐去学校把玉兰的棉絮被套背了回来,等来年再入学时,就好换新的。一早一晚的气候越来越寒冷,大智心里念叨是时候请客吃饭啦。
“冬洁,我还是得找先生看个日子先。”这天正午阳光明媚,大智坐在台阶上晒太阳,冬姐忙活着把衣服被套拿出来晒一晒。
“找谁啊?”冬姐拿着棍子敲打着棉絮,捂着鼻子问道。
“都说杨先生挺灵得嘛,要不就请他替咱们挑个好日子吧?”
冬姐一听杨先生三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你说的是咱村的杨世广么?”冬姐收着棍子扭头垮着脸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可灵了呢。”大智连连点头应和着。
冬姐转过身楞着眼站着,上唇咬着下唇琢磨了一下,便扔下手里的棍子坐到大智边上来,“哎呀,要我说我们别找先生看了,自己买本黄历看一看不就完了嘛。”
“这可开不得玩笑,虽说我俩都是二遭婚,也就请客吃饭过个简礼,但下半辈子可还长着捏。”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去吧,村里我熟点。”
“不行不行,这种事咋能让你出面呢,规规矩矩就应该家里的男的去做嘛。”大智坚定的推辞了冬姐的请求。
“不是,我咋就不能去呢?”
“你别多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去请先生,你张罗好桌上的饭菜就好。”大智挥挥手,站起来就往屋里去了。
冬姐心里是不情愿大智去找杨先生的,万一杨先生说漏了嘴可咋办,冬姐心里犯嘀咕,又不好和大智明说。
第二天大智就出门去先生家里了,冬姐起床生好火后就忙着准备一家人的饭菜,玉兰还在楼上睡懒觉,冬姐心疼姑娘在学校受苦了,也没喊玉兰的早床。冬姐还在厨房里忙活呢,突然听到玉兰突突突的下了楼。
“妈!”玉兰慌慌张张的跑到冬姐面前。
“咋的了?”冬姐弯腰询问道。
“床上好大一滩血!”玉兰指着下体惊慌的说道。
“啥?”冬姐一听到血,便急忙跟着玉兰进了楼上卧室去。
冬姐掀开被子,一看被单上浸染了一大滩绯红的鲜血,她瞬间明白了,是啊,女儿玉兰已经读小学五年级了,生理期到了也不怪。冬姐耐心的给玉兰讲解了女性的生理知识,并警告她以后要小心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和男孩子做出格的事。玉兰懵懂的听着,冬姐怎么说她怎么做就是的了。
到了中午大智才额头挂着汗珠回来了,冬姐揣摩着大智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
“先生给了日子啦,就下个月十五号。”大智笑盈盈的对冬姐说道。
“哦,定了啊?”
“定了。”
“那......先生没说别的了?”冬姐进一步问道。
“没啊,我就把咋俩八字一说,先生算了算就告诉我了。不过你别说风水先生的住处还真是有些不一样哈。”大智还调侃那先生的住处呢,根本没注意冬姐不安的表情。
冬姐转身大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按照时间,冬姐早早就去镇上预定好了席面上的酒菜。大智也请木匠瓦匠把家里拾掇了一番,经过前前后后的一装饰,家里焕然一新的确有了要办酒席的感觉。大智要冬姐把那边的父母也接过来,冬姐摆了摆头把自己和家里的情况说给大智听了,大智一琢磨还是决定通知到冬姐的父母,至于人来不来就是别人的事了。
到了十五号这天,老汪头一个到场,“嚯,家里变样了哈。今天就别把我当客人,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老汪满脸笑容的对着大智说道。
“瞧老哥什么话,没有你的牵线搭桥我还一个人喏。”老汪热情的迎上去招呼老汪屋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