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声音回荡在病房里，搭配着那张笑盈盈的脸，以及无辜中带着一丝未知欲的眼睛，生动演绎了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

慕娅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从未像此刻这样讨厌眼前的女人。

攥紧拳头，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慕悄悄，你别欺人太甚！”

燕菁状似不解，一脸天真地反问道：“不是你自己跟我炫耀，说就算跟导演睡了也不怕，反正只要装可怜，再哭一哭就能让墨寒心软嘛，我只是想观摩一下你的演技，我明明是上进好学，怎么就变成欺负你了？”

慕娅看了眼面含薄霜的蒋墨寒，心已经沉到谷底。

平日里做错了事，她敢跟他撒娇，全是仗着他的宠爱。

如今那份底气被慕悄悄毁了，面对着那道淡薄的目光，憋了半晌，撒娇的话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李琴见女儿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硬着头皮走到蒋墨寒跟前，咽了口唾沫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蒋少，你别听慕悄悄挑拨离间，她打小心眼就比筛子还多，她那是知道你要来，故意引导娅娅说那种话，娅娅就是太单纯了，才会一时不察上了她的当，说了些昏头昏脑的大话，你可千万别信，否则就如了她的愿了。”

听到李琴为自己开脱，慕娅连连点头附和，“没错，她心机太深了，太可怕了。”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李琴立马接着又说：“蒋少，你跟我们娅娅交往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了，而且她对你一直死心踏地，哪怕你娶了慕悄悄都从没动过离开你的念头，你说她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太爱你，她图什么呀？”

慕娅吸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又不是没人要，自然是图他这个人。”

“反观慕悄悄这些年做了多少蠢事，给你造成多少麻烦困扰，还不要脸地用那种手段嫁给你，虽然我是她妈妈，我都替她觉得丢人。”

“没错。”

母女俩好像说相声，一个负责逗哏，一个负责捧哏，几个回合下来不带停顿，跟提前彩排过似的。

燕菁权当听免费看个搞笑节目，不打断不生气，悠哉地静静看她们拙劣的表演。

蒋墨寒之所以没出声制止，不是心软，更不是动摇了，而是想看看燕菁到底能忍到几时？

他记得，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耐心，十分沉不住气。

可是现在，不但沉住了气，还能完全不动怒，精明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促狭，灵动又漂亮。

察觉到探究的目光落在脸上，燕菁收起吃瓜群众的专用表情，回头斜睨他，“表演这么精彩，你不看两位卖力的演员，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儿啊？”

蒋墨寒将审视尽数收敛，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淡淡道：“没有，但是比花儿更好看。”

明知他这话里有故意气慕娅的成份，燕菁的心弦还是忍不住被拨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