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菁字字坚决,既然已经相持不下,那待下去也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待转身之际她还不忘回以蒋墨寒更深刻的讥诮的嘴角,以及冷艳异常的笑。
“没有人不是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蒋墨寒你难道敢说自己一出生就能站在高位,让人人对你服气。”
言下之意,你靠的是爹,我却始终靠爹是我自己。
不等冷漠面孔更冷漠的言语响起,燕菁就是不给蒋墨寒说话的机会,语气愈发的坚定,“蒋墨寒,我告诉你,既然这个位置既然是我的,我就能做到最好。”
言下之意,法律意义上我既然是你蒋墨寒确认变更过的法人,你就不可以再替我做主。
毋庸置疑的,老板要离开后,旁人都只能是陪衬以及背景,燕菁转身离开,将自己的背影留给身后的人。
这一次燕菁刻意让离开的每一步都傲然挺立,就如同进来时一样。但只有她自己心中明白,无论说的话有多么漂亮,燕菁也只能是站在蒋墨寒身后只能仰仗他的人。
离开了公司,走在人群密集的街道上。
燕菁的心却格外的没落,她仰头再去看蓝天与白云,顿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当高楼大厦之间的威严感散去后,自己只能是一个勤奋爬行的蚂蚁,渺小而幼稚。
“是不是,不应该跟蒋墨寒去争执傀儡问题,公司的经营权在谁手中有那么重要吗?”
冷静下来后燕菁也在问自己,在意的究竟是光鲜亮丽的头衔,还是蒋墨寒看自己的目光。她争回的是自己的尊严,还是慕家的财产。
答案是不置可否的,但话已经说出口,覆水难收了,燕菁叹息又承认,“如果没有蒋墨寒的馈赠,这个公司也不可能成为自己名下所属,即便是他的一时气话,这个公司的经营权终归也还是他的。”
可惶惶之中燕菁依旧一身孤寂,有一个强悍的未婚夫又如何,她却不能依靠任何人,没有依仗没有家底,唯一能够靠的只有她自己。
“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眼下的困境便是当年燕菁没有考虑到的,可我不同,燕菁再世为人,我必须拥有别人没有的智慧,别人不能想到的思量。”
燕菁揣紧了随身携带的背包,虽然她并不是身无分文,但包包里的一切几乎就是她的全部了。
“总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的,无论同蒋墨寒的婚姻能够顺利进行,无论一家企业在我的手下经营是起还是彻底的陨落,我都得仔细进行规划。”
正身处在金融街上,目力所及正好是一间银行,燕菁毫不犹豫的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