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席,诸葛云廷便闷坐着,未有说过一句话。
周遭公子小姐说笑闲聊,好似与诸葛云廷和秋末笙无关。
“嗯。”秋末笙闷哼一声。
待到品酒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秋末笙忽的浑身发软无力,头晕目眩使不上劲来。
“怎么了?”诸葛云廷十分敏锐察觉到秋末笙反常,他微微侧头,小声询问秋末笙。
秋末笙摇了摇头。
“嗯?”诸葛云廷不动声色皱起眉头。
果真高平川在自己酒水里下了药,诸葛云廷冷哼。
方才高平川敬酒时,诸葛云廷将自己的同秋末笙的调了个方向。
“我身子有点不舒服,先去后院缓缓。”秋末笙对诸葛云廷回答道。
倘若待会儿这种感觉维持久了,恐怕会被在场人发现。
秋末笙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同诸葛云廷招呼完后,她随即借着方便的理由离开了前厅。
秋琴一路望着秋末笙走远,不禁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笑容。
这到底怎么回事!
秋末笙走到后花园的假山后面蹲下。
她脑子昏昏沉沉,要不是趁早离开了前厅,恐怕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昏倒。
忽的,秋末笙脑海里闪过方才诸葛云廷递给自己的酒。
糟糕!秋末笙紧紧皱眉。
宴席结束,几个平日里同晋王府关系交好的公子哥等着高平川收拾一番,几人一同再去外面吃饭喝酒,热闹一番。
“睿王。”一个家丁走向诸葛云廷。
诸葛云廷正待在原地等秋末笙回来,安静清冷,好似置身于冰窖之中。
残废性子又清冷,自然这些个公子哥也并不想搭理诸葛云廷。
索性诸葛云廷静静待在一边。
“二皇子有请,叫您去趟书房。”家丁趾高气扬,语气颇为不屑一顾。
瞧着他这睿王到底是个空头身份,就是一个下人也敢在他面前挺直了腰板说话。
诸葛云廷倒不在意,他自来到中原以后,便一直受着这种待遇。
厉害一些受人针对,无用又要被人当作傻子排挤,这就是诸葛云廷处境。
“嗯,好。”诸葛云廷淡淡回应。
随后他自己摇着轮椅去往后院书房。
“哼,甩个脸也不知拿给谁看。”方才同诸葛云廷说话的家丁朝他翻了个白眼。
诸葛云廷面无表情。
“睿王,奴才来扶吧。”家丁强压着不情愿,快步走到诸葛云廷身后。说完不顾诸葛云廷可是愿意,家丁抓住轮椅,带着诸葛云廷往书房走去。
诸葛云廷仍是没有说话。
“睿王可习得水性?”家丁冷不丁的询问。
“不会。”诸葛云廷惜字如金,语气十分冷淡。
趁着诸葛云廷见不到自己此时神情,家丁露出轻蔑笑意。
左右他原本就不将诸葛云廷放在眼里,欺负欺负诸葛云廷也给自己长了面子。
何况这是高平川的意思。
“睿王,这可怪不得奴才了,一切都是二皇子的意思,奴才就是个帮忙做事的,您要是淹死了化为厉鬼,别要回来找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