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笙觉着着实奇怪,她环顾四周,眼神朦胧。
二夫人见秋末笙这副模样担忧得很,顺势接过玲珑拿来的清粥,坐在了床沿上。
“末笙,你可是做了噩梦?”二夫人关心询问。
诸葛云廷仍然戴着一副面具,静静坐在一旁,从秋末笙醒来,他甚至未有开口说一句话。
秋末笙点了点头。
“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秋末笙想要细想梦里内容,却是头脑空白,只觉着疼痛难耐。
她双手撑着头,神情愈加狰狞。
“末笙,你怎么了?”二夫人看见秋末笙如此痛苦模样,着实手足无措。“你别想了,好生休息一下。”
二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秋末笙的后背。
“我先出去,劳烦二夫人照顾好末笙了。”诸葛云廷忽然开口,语气温和,却是不急不躁,听不出半点感情。
“好。”二夫人现下满心眼里只有秋末笙的安危,她淡淡回应一声,目光仍然放在的秋末笙的身上。
诸葛云廷自己推着轮椅缓缓离开,秋末笙无暇顾及,她现在头脑发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门“吱呀”一声关上,房间只剩下秋末笙和二夫人。
玲珑守在门外,急得来回踱步,只恨自己没有办法替秋末笙承担。
“别想了,听话。”二夫人语气和蔼,犹如春风一般,让人听了好生舒服。
秋末笙紧紧皱眉,过了好一会儿,总算平复了些。
“喝点粥。”二夫人亲自递粥。
粥尚且热和,秋末笙犹如提线木偶,低头喝了一口。
她愈加觉着奇怪,那个梦实在是真实的可怕。
秋末笙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还记得那个梦。
只是她不想告诉别人罢了。
那个抱着孩子脚步匆匆的女子,正是她自己。
而她穿着的,是与皇后一模一样的衣裳。
奇怪,太奇怪了。
“娘,我是怎么晕倒的?”秋末笙忽然回过神,抬头询问二夫人。
她分明记着自己晕倒前还是晚上,她在诸葛云廷的院子里,醒来时已是白天。
她竟昏睡了一个晚上。
“府里家丁偷东西出去,没想到弄出声响,你给追了上去,那家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将你打晕,心想着睿王双腿不便,耐不了他什么。”二夫人语重心长的解释。
看来无论是哪个府里,都有欺软怕硬的下人。
这一点,二夫人和秋末笙可是感同身受。
“抓到了吗?”秋末笙紧接着追问。
“抓到了,已经被送去衙门了。我看他嚣张得很,连睿王都没有放在眼里。”二夫人无奈叹了口气。“睿王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诸葛云廷身为匈奴质子,在这中原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又双腿残疾,自然是吃尽了苦头。
秋末笙最是知晓诸葛云廷都受了多少委屈。
这睿王的头衔里有几分诚意,几分是装模作样走个过场,恐怕诸葛云廷心里也有数。
“睿王就在院子里,家丁竟敢去偷东西,说嚣张都是往轻了说。”秋末笙冷哼。
看来是时候好生管管睿王府的下人们了。秋末笙心想。
又是一场雨。
这下子是真入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