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撇嘴:“我们关系一向很好,不过一墙之隔,你不在的时候靠着墙根儿聊聊天啊,尝尝曲儿啊,一块吃山楂啊……”
周福儿在一旁听的狂汗直淌,心说没影儿的事儿,这林公子怎么说的跟真的似的,我要真是那么闲得慌,至于十天才给你缝制好衣裳吗?
林毅说的越是起劲,周福儿越是觉得那道落在身上的目光如寒剑一般,恨不得将自己穿个透心凉。
“那个,奴婢还有很多活计没做完,先退下去忙了。”
也不等两个主子发话,周福儿头也不敢抬,转身跟兔子似的,一溜小跑返回了小院,窜进屋子,坐下的时候胸脯起伏不停,暗自庆幸自己跑的快,不然还不让慕慎的目光给杀死,直接在那儿挺尸了?
林毅看她溜的快,得逞的笑出了声:“慕慎,你这个丫鬟真是有趣的很……”一转头,对上慕慎刀子一般的目光,像是发现了秘密一样,兴奋的抬手指着他,“说你动了心思,还不承认,吃醋了不是?”
慕慎否认的坚定:“胡说八道什么,林毅,你现在是越来越没体统了,这衣裳是我的风格,我收了。”
连衣裳带托盘给了水生,脚下生风的走了。
林毅负手而立,得意的哼了一声:“驴一样的倔脾气,还嘴硬,看我早晚不挖出你的心思!”
谁知这天下午,慕慎那边便派人来将林毅院里的山楂树给刨了,转栽到了东院。
光秃秃只养稀有花草的东院,突然冒出一棵山楂树,曲浮院的下人们好奇又诧异,都猜不透主子何意。
不过,不少人却是对那树上的山楂起了心思,红也红了,不吃掉了也是可惜,偷摘的不少,那么多,反正也看不出来。
周福儿闻听此事,左手直打右手手心:“让你偷吃,让你偷吃,看看,闯祸了吧。”好几日回去都不敢和慕慎打照面,山楂树也是干看着,没了吃了心思。
这万一再被逮着,指不定又有什么招在后边等着自己呢。
给林毅做的衣裳,被慕慎给穿了,周福儿那日正午吃饭的时候看见了,差点儿惊掉了下巴,合着他不仅树给挖过来了,衣裳也给抢过来了,果然得罪不起,还好自己的手还长的好好的。
不仅如此,次日刘嬷嬷便将所有东西都搬到了慕慎隔间。
周福儿很是不解:“刘嬷嬷,以后不去你的院子了?”
刘嬷嬷点头,招呼周福儿去学习新的针线绣法,虽将她的震惊和惋惜收入眼底,却也没多做解释。
公子做事,向来有他自己的道理,她一个嬷嬷,总不好妄自揣测,更不好给周福儿传递半分猜测。
做活计期间,周福儿一个劲儿的叹息,刘嬷嬷撩眼看了看她:“就那么喜欢我的院子?”
周福儿疯狂点头:“虽地处偏僻,但却是难得的幽静之所,静心养性最好不过,这几日跟着嬷嬷做活,感觉性子都沉稳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