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一时语塞，她倒是没考虑的如此全面。

“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和我做交易，我一定能让别的人守口如瓶。”芙蓉大言不惭道，可实际周福儿太知道她在曲浮院的为人了，不过二等丫鬟，饶是三等丫鬟对她巴结奉承，但人缘并没有好到让他人处处都听她的话。

周福儿现在对这个交易完全不感兴趣了，反而觉得芙蓉愚笨的可爱，心知她是为什么对自己怀恨在心，之前若兰栽赃一事，让她心有不快，记恨到如今，也是够有毅力的。

“行吧，你说说看，什么交易？”虽不感兴趣，但未尝不是一件休憩时适合听的趣事，万一自己能轻易实现，换得芙蓉对她的改观，也值了。

宁可交朋友，也最好少树立敌人，这是之前的经历告诉她的事情，否则在调查郑兰娘事情的同时，还要分神去解决麻烦，浪费精力。

芙蓉见她有意，立即压低了声音，身子前倾，神秘兮兮道：“你离林公子远些，不许打他的主意，我就帮你摆平饼子一事，绝对保证不传到慕公子耳中。”

林毅？

周福儿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她对自己持有的不仅仅是记恨，还有嫉妒，这个交易倒是自己未想到的。

“咱们本就是在慕公子身边服侍的，林公子同慕公子多有来往，同住曲浮院，想远离又能远离到哪儿去？芙蓉，你分明是在为难我，这个交易我就算是想做，也是有心无力。”

从不是周福儿主动靠近林毅，而是机缘巧合相见，或者在慕慎身边相遇，仅此而已，芙蓉以她为敌，实在有些夸张。

芙蓉一听就变了脸色，嘴巴也撅起来，望向周福儿的目光带着几分恨意：“那你就是不答应了？”

这怎么答应？周福儿拒不作答。

芙蓉“噌”的站起来，伸手指着周福儿的鼻尖，语气里尽是威胁：“走着瞧！有你好看的！”转身冲出门。

来的时候急匆匆，走的时候气冲冲，一头撞在了刘嬷嬷身上，小丫头冲劲还挺大，愣是将刘嬷嬷撞的跌坐在地，屁股痛的半天没缓过劲儿来，周福儿去搀扶的时候，拽了好几下才将人给扶起来。

芙蓉吓得脸色都白了，低眉耷拉脑袋的，一个劲认错道歉：“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嬷嬷恕罪……”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直接噤了声，抽泣起来，好像委屈被撞的是她，明明她才是罪魁祸首。

好歹也是二等丫鬟，胆子这般小，真不知道当初怎么提拔上来的。

刘嬷嬷不悦地看着她，又看看周福儿：“她来做什么？”

周福儿还真不好回答，抬眼便见芙蓉可怜劲儿的看着她，让她口下留情。周福儿哭笑不得，刚刚那个狠辣的样子呢？再看看现在，判若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屋子里边欺负她了呢。

“她最近在绣绢帕，知道我在嬷嬷这儿学了些手艺，所以来请教一二。”周福儿朝着芙蓉挑眉，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