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按捺不住,最先开口,满脸都是不悦:“你们两个了来做什么?怎么,欺负了人,占了便宜,都追到这儿来了?”
赵小草不解其意,周福儿看这两人的样子,再联想她们所受的责罚,心中了然,合着这两个是借着装病看病,躲避责罚来了,想要挨过三天,便免去了擦地之苦。
想的倒是挺好,只不过二人没想到,平日鲜少有人光临的医馆,偏偏被周福儿和赵小草撞见了。
面对琥珀质问,周福儿压根儿没想理会,拉着赵小草直奔大夫而去。
芙蓉和琥珀对视一眼,心里打鼓,暗暗的商量对策。
“怎么办?被她们给发现了,要是她们告到刘嬷嬷那儿,咱们可就不止擦三天的地啊,没准儿,还可能会被赶出曲浮院。”
琥珀担惊受怕,厨房事件当中她是最丢脸的人,眼下被姐妹们讥笑也就罢了,若是当真被赶出去,她在赵府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赵府向来都是,但凡曲浮院里赶出来的下人,直接发卖,绝不再用。
一旦被发卖,谁知道是去卖到窑子里,还是被卖去那些偏远县城受苦受罪?无论到哪儿,都不如现在的待遇要好,日子过的滋润。
所以但凡进了曲浮院的下人,都没想着要再出去,哪儿的日子都不如这儿的好,除非是那些想要嫁为人妻的女子。
芙蓉心里也是担心的厉害,可看周福儿和赵小草找大夫的焦急样子,却又自我安慰,也对琥珀安慰:“瞎担心什么,若是她们敢给我们告状,我们就咬死了说自己病了。那个张大夫不是答应了要帮我们吗?就算刘嬷嬷问起来,有张大夫给我们撑着,横竖都没事儿的,躺下躺下。”
话虽这么说,可实际上她自己也没动,心里有跟弦一直绷着,怎么都不放心。
大夫给周福儿把了脉,又看了看她的面色,说了些云里雾里,所谓的什么“气结于心,调理不畅,寒湿气重”之词,抓了两副药,便把两人给打发了。
本来周福儿就知道自己没什么事儿,要不是赵小草坚持,她也不会来医馆。
抓了药往外走,被琥珀和芙蓉给拦住了,两人插着腰堵在门口。
“你们不是来看病的吧?故意来看我们的笑话是不是?”芙蓉质问的莫名其妙。
赵小草这会儿可没心思同她们理论和纠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来看病的,你们这是做什么?”
她一心担忧着周福儿的身体,想着回去给她煎药,所以对于芙蓉和琥珀的言谈举止,没有细想深究,只是觉得不可理喻。
周福儿见她们两人没完没了,也察觉出赵小草的焦急,索性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你们做什么与我们无关,同样,我们做什么与你们无关,互不牵扯,最是明智,芙蓉,这一点你清楚,倘若我们在这里产生争执,惹来刘嬷嬷,你觉得谁会是咱们四个当中,所受责罚最重的?”
她目光死死盯着芙蓉,芙蓉心虚,忙将目光移开,不敢与她对视,琥珀心里更是害怕。
别看两人这么气势汹汹的拦路,实际上,她们正是因为害怕才有此举动,不确定周福儿到来的目的,哪儿敢把人给放走?万一是放虎归山,最后惹祸上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