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不过……”
周福儿对他这个眼神再明白不过,好在自己身上揣着五百两银子,有底气的很:“不过什么,怕我买不起?”
说着,她便亮出一百两银票,在小伙计面前晃了晃:“带我进去吧。”
那小伙计脸上的怀疑之色倒是没了,但却抱有歉意的笑了笑:“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里边的精品,少说也要二百五十两起,您这一百两,只怕不够。”
二百五十两?这是明着在抢钱啊。
周福儿就想不明白了,都是从土里长出来的,怎么这外间的几两,几钱的都有,最贵的不过几十两,好家伙,那里边的竟是高出好几十倍,所谓的精品,难不成还是从金子里边长出来的?
她更想要看看了,立即甩出三百两银票:“这总可以了吧?”她心里盘算着,照这样的算法,只怕这五百两在买了花草之后,也所剩无几,难怪慕慎当初给她钱的时候,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他分明就是知道价格。
唉,真是白欢喜一场,还以为自己能狠狠的捞一笔,留一些银两用来日后打点和贿赂赵府的人,减少自己调查的阻碍,没想到到头来白费心思。
当真是白跑了一趟,还以为是肥差呢,结果什么都捞不着。
小伙计看见银两,双眼放光,索性也不自己招待了,把老板喊了出来,老板亲自招待。
看见大客户,必须得老板才能拿得下来,况且老板也不放心把这等财神爷交给小伙计来办,生意搞飞了,损失实在太大,那都是钱啊。
听闻小伙计所讲,又看到周福儿手上的银票,老板脸上笑的跟朵花一样,一改之前对周福儿的不冷不热,甚至刻意忽视,迎上前来,提高嗓门,语气之中满是欢喜和讨好之意。
“哎哟,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小姐里边儿请,看中什么和我说,一定让您以最优惠的价格,拿走最好的花草。”
周福儿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票子就是底气啊。
她跟着老板进了里间,不由得眼前一亮,四下环顾,傻眼了,得,每一个她叫得上名来的,不,倒是有那么几株,还是她在曲浮院里所见过的,眼下就养在慕慎手中,其中一盆君子兰,还是赵珠儿小姐送给慕慎的,原来她就是在这儿买的呀。
她伸手一指君子兰:“这盆多少钱?”
老板拍掌叫好:“小姐好眼力,这盆可是整个花坊之中独一无二的一份,远从西域之地运过来的,极为珍贵。我看小姐也是一个爽快人,这样吧,一口价四百两。”
“四百两?”周福儿声调不觉提高,满脸不可置信,这人坑我呢吧?当然这话她没说出口,只是隐隐觉得,赵珠儿小姐即便不是用四百两银子买走的,也绝对花了大价钱。
“不,我就是随口问问,家中已经有一盆了,是旁人送的。”
那老板一听,哟,果然是个大户,身边的人脉也都是有钱人,还能送君子兰,尤其是与他家同等品种的君子兰。
这个客人,可得好好侍奉着,而且看她的样子,是个外行,好要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