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周福儿坐在椅子上,赵小草将床铺收拾好,欲要将她安置在床上,周福儿却道:“总躺着手脚都要不利索了,我感觉浑身都软绵绵的,我就坐在这儿,其余完好无损的手脚还能动弹,你给我找点儿活计做吧,总闲着都要长毛了。”
雪卉笑她:“你还真是没有享福的命啊,旁的人都巴不得能休息,睡懒觉,到你这儿了,你求着人家给你活计做,积极性不是一般的高。”
周福儿双手一摊,很是无奈:“没办法,谁让我最近歇的日子比较多呢,要是不想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最好还是识相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吧,多少也能减轻讽刺之声。”
赵小草却是明令禁止:“姐姐,你还不赶紧趁这个功夫好好休息休息,非要做什么活儿啊?如今主要负责照料你的是雪卉,若是你在这个当口再出什么意外,倒霉的不是你,可就是雪卉了,为了她着想,你也该老老实实的。”
周福儿对赵小草的倒戈撇嘴,佯装不高兴的样子:“才多会儿功夫,你竟是站在雪卉那边了,你什么时候和她那么要好了?”
用赵小草的话来回击她自己,看赵小草一脸语塞的样子,周福儿最是开心不过,雪卉则一脸看热闹的在一旁待着,既不阻止周福儿提要求,也不反对赵小草的担忧。
“姐姐,归根结底,我可是为你着想,你不能不把自己的伤势当回事。”一边说着,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跺脚,怄气的样子令人看了,根本生不起气来,只觉得可爱。
午休时间不长,赵小草也来不及再和周福儿拉扯什么,对雪卉拜托了几句,便去忙活了。
她一走,雪卉便将女工递给了周福儿:“不是想干活吗?这女工是中秋宴会上需要的,用在中秋宴会上的,跟我一起绣吧。”
周福儿高兴点头,一边拿起来打量绣了一半的图案,一边对雪卉问:“听了赵小草的话,你就不怕我真出点儿什么意外,自己被牵连?”
雪卉笑了:“女工能出什么意外,倒是你,若是憋的烦闷,心情不好,见了公子都闹脾气,我可就真的倒霉了。”
周福儿一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又在内涵自己同慕慎之间的关系,脸色不免有些不悦:“旁的人说说也就罢了,连你也拿我来开玩笑。”
雪卉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说了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
态度良好,周福儿也不好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两人相邻而坐,一起忙女工,时间倒是也过的挺快。
能将自己之前所学的运用起来,还能看到成果,对周福儿来说是不小的成就感。
有了雪卉相助,晚上赵小草看到的,便是一个乖乖躺在床上休息的周福儿。
接连几日,周福儿一日三餐都是由雪卉照顾,又有慕慎和林毅送来的补品,廖大夫也常来换药,夸赞周福儿的体质好,几日便长了痂,恢复的很快。
“因为这只脚受过伤,日后即便是好了,也不可太过用力,总还是要让它自己再多恢复将养一些时日,平常走路什么的,倒是没有太大问题。”
彻底拆掉纱布的时候,廖大夫对周福儿叮嘱,让她谨记。
距离宴会还有三天时间,周福儿休息的差不多,帮雪卉的刺绣也都完成,听赵小草说,她们的舞蹈也已经练习完成,大家都在期待宴会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