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慎一问，玉梅哭的更狠了，甚至有些肆无忌惮，可就是不回答。

林毅皱眉直捂耳朵，提高了声音，试图盖过玉梅的哭声：“哎哎哎，公子问你话呢，你哭个什么劲儿啊，哭能解决问题吗？回答啊！”显得很是无奈，却又丝毫不担心玉梅会不招认什么，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开口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何况冬棋都已经审过一轮了。

素云拳头握的死死的，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直恨不得让玉梅现在就消失，好解除她的忧虑。

然而玉梅还是一个劲儿的哭，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慕慎倒是极其有耐心，只是望向玉梅的眼神里满是威慑和凌厉之色，令人胆寒不已。

赵元昌都有些坐立难安了，忍不住开口：“慕公子，最该审的，怕是周福儿吧。”

素云紧接着话茬：“是啊，公子，周福儿才是最该受到责罚和严惩的人，对待她这样的凶手，绝对不能姑息，至于玉梅，事后再审她也不迟啊。”

林毅看看两人，先是呵斥了一声玉梅，制止了她的哭声，然后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二爷同素云倒是难得有同样的想法，不过我突然想到一点，二爷向来对曲浮院的事情都不关心的，这次怎么突然感兴趣？还有你素云，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平日里饶是看到栽赃陷害一事，也从未有丝毫动容，这次为何要掺和其中，还要亲自指证，怎么，是为赵小草鸣不平，讨公道吗？看不出来，你竟是和赵小草如此要好，连同你寻常的底线与原则都能打破。”

林毅这话，一针见血，无形又给了赵元昌和素云很大压力，让两人都有些无言以对。

“人都是变化的，我想缓解同曲浮院的疏离，借此事亲近，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吧，大家都是一个府邸的人，何必分的那么清呢。眼下最该搞清楚的是凶手究竟是不是周福儿的，至于我同曲浮院的渊源，过后再议也不迟。”

赵元昌看似四两拨千斤的敷衍了林毅的疑问，无非是找不到其他的缘由，并且急于给周福儿定罪，实际上这些根本一点儿说服里都没有。

至少在慕慎和林毅这里，没有半分的说服力，他们向来只看行动，不听话语。

赵元昌不止一次派人对周福儿，对曲浮院不利，还口口声声说要亲近，骗鬼呢！

至于素云，自然也想尽办法自圆其说：“林公子这话有些言重了，奴婢饶是再如何不争不抢，不喜平日与人来往打交道，可看到被迫害之人，终是不忍，即便不是为了赵小草着想，而是为了公子的安危，为了曲浮院的安宁着想，也不想任由凶手再有机会去迫害他人，祸乱曲浮院。”

听听，说的多好听，素云的口才同赵元昌还真是有的一拼，皆是能言善辩之辈，反观周福儿，一直都在原地安静待着，对于之前素云对她的污蔑，倒是不急于辩驳。

林毅将目光转向周福儿：“周福儿，二爷和素云都怀疑是你做的，证据嘛，刚才也被廖大夫证实了，你若是不能为自己洗脱冤屈，只怕这责罚要落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