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杖责?”赵元吉脸色立即变了,满是惧怕,他可不能够杖责啊,身子坏了,还如何沉迷于酒色?万一打个残疾,或者是丢失小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爹,杖责的话,咱们受不住啊,想那孙大人如今瘫在床上……坐卧不便,若是换做咱们,只怕这腿就废了……”
林毅很认可赵元吉的话,点头道:“赵大爷倒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孙大人相比你们要年轻些,体格精力上好上许多,自然能撑得过去,换做是你们,不晕死过去算好的。”
他这也是在吓唬他们,这些人就欠教训,不让他们放点儿血,越发不将殿下放在眼里,肆无忌惮起来。
林毅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想要狠狠的教训一番,此番趁机狮子大开口,一来,是为了让他们长记性,二来,慕慎但凡找到了虎符,去接手兵权,日后将养兵马也是需要大量钱财的,能从赵家搜刮一点儿是一点儿。
在赵家生活这么久,对赵家的财力自然清楚,心知五万两他们是绝对承担得起的,无非就是割掉了赵家的一块肥肉罢了,但留有他们的性命,以他们的为人,日后绝对还会继续联合其他大户垄断产业,牟取暴利的。
让他们暂时出点儿血,对赵家来讲动摇不了根基。
至于赵正礼脸上的为难,那是做给林毅看的,林毅心里清楚的很。
“爹,要不……咱还是给银子吧……”
赵元吉率先妥协,他宁可让家里出银子,也不想伤害自身。
赵正礼抬手又要打,赵元吉吓得脖子一缩,直往旁边躲,嘴里还不服气的辩驳:“不然怎么办?难不成您真想死在板子下边?我和二弟倒是没什么,您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打啊,我这也是为您着想。”
可是一想到五万两银子,赵元吉只觉得肚子里绞的疼,更怕这五万两会从自己的手里出去。
他每个月的花销都不够,哪儿有钱拿出来?
果不其然,赵正礼眼睛一瞪:“好啊,既然你那么怕,就拿出钱来,只要你拿得出五万两,随你怎么办!”
赵元吉没了底气:“我哪儿有钱啊,钱都在爹那儿啊。”
“没出息的东西,要你有何用!”赵正礼看大儿子这个窝囊的样子,本来就焦灼的心,更是烦躁的不得了,一时也有些失了方寸。
他是既不想被杖责,也不想拿钱,一心都想着找个折中的办法,或许还能有转折的可能,目光便投向了赵元昌。
赵元昌也是急的不行,心里明镜儿似的,对方想要要的无非就是这笔钱,杖责什么的,只是一个幌子,也是在逼赵家的人,五万两,换做是钱家人都要吐一口老血,何况是不及钱家的赵家呢?
这是多大的付出啊,只怕赵家一大半的钱财都要搭进去。
然而,赵家人现在似乎已经没了其他的选择。
殿下坚定了要钱的心,再如何恳切的求饶都是枉然。
“爹,给钱吧。”
面对赵正礼的期待目光,赵元昌也唯有无奈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