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不断。一支土邦来的戏法师班子支着一把大伞,用彩绳变着雀鸟绸布引来许多人围观,看者又惊又喜喝彩声不绝。
两人挨得很近,傅祁云宽大的袍袖里伸出手悄悄捉住宋梨月垂落的小手,宋梨月侧首看他一眼。
“你,你胆子这样大,不怕被人看见?”
她低声嗔怪他,手却被握得很紧抽不出来。
傅祁云如同偷腥的猫,笑得有些蔫坏。
“方才是可怜你,不要得寸进尺。”宋梨月提醒他,言下之意她不是轻浮之人。
傅祁云不接她的话茬,也侧着头去看她,桃花眼笑得弯了起来。
“你瞧我们像不像寻常眷侣?”
大周风气开化,常有交好的少年情侣相约看个花灯逛个庙会,因此两人挨着走并没什么不妥。
宋梨月觉得今夜过后,晕晕乎乎就要被他骗去。
她冷着脸不理傅祁云。又觉得他脸皮厚如护城的城墙皮,啐道:“谁同你是眷侣?五殿下不要自己为是。”
“女孩子难哄得很。”傅祁云故作无奈地长叹。
宋梨月睨他一眼,不知怎么开口就酸了起来,道:“难哄吗?五殿下也快弱冠之年了吧,府里藏了多少人了,对您来说哪有难哄的理。”
说完后她就觉得不对,旋即又补了句:“是我手长了,唐突了。”
宋梨月猛得将手抽了回来,两手交叠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