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清从仵作的手中接过很是粗暴与现代手套相似的东西,戴在手上,这才触碰尸体,看了看他的口鼻,胸腔,手,还有脚,整个人的眼神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和昨夜一样。
宇文煜瞧着这样的萧冷清,仿佛看到之前的她,心里很是希望她能够尽快恢复正常。
仵作的一赢物什都摆放在一旁,萧冷清拿起来直接用,他的体外并无任何伤痕,从肌肉线条上来看,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她拿着刀直接割开他的胸腔,鲜血尚未凝固,流浪出来,里面的内脏清晰可见。
周衙吏不忍目睹,转过头去,隐隐作呕。宇文煜也皱了皱眉头,还是第一次瞧见一个人开膛破肚后的模样。
萧冷清却是眉头不皱一下,眼也不眨,好似在割一块猪肉一般。她看了一下他的内脏,并无中毒迹象,五脏六腑的颜色均为正常。
真是奇怪……萧冷清又沉着冷静地将他的胸膛给缝合上,毕竟这是对死者的尊敬。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头骨上,想要给他开颅。不过率先检查一下头骨的外面,并且拿了剪刀将死者的头发全部剪干净。
头骨光洁一亮,任何细微的地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那怕很细很细的针孔。
外面没有瞧出什么来,萧冷清便要开颅,她看了一眼宇文煜以及周衙吏说道,“我要打开他的头颅,你们最好出去。”
萧冷清这句话的语气,也同之前一样,完全不是现在心智减退的她能说出来的。
宇文煜的神情有些激动,难以控制,“冷清,你好了?”
“好什么?”萧冷清不解,眼神又恢复澄澈。
“没什么,你继续。”
萧冷清摇了一下头,她总觉得脑海里似乎有人在指引她做什么一样,且完全不受她控制。
萧冷清的眼神再度清冷一片,拿着锤子以及工具开了他的头骨。
周衙吏见到后,实在忍不住跑了出去,呕吐起来,宇文煜也绷不住,神情嫌弃。
仵作倒是司空见惯,但还是第一次瞧见一个姑娘如此大胆,同她一起探查,时不时探讨几句。
这头骨里的神经很多,她细致查看,总算是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的头曾经受到过撞击,精神也有过损伤,他是死于自己的幻想。”萧冷清反复检查确认无疑后,方才得出结论。
“幻想?你的意思是说,他陷入自己的幻觉,在幻觉中将自己杀死了?”仵作有些不敢相信,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周衙吏吐过之后也回来了,恰巧听到这一句话,走上前来,迫使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尸体。
“幻觉还能杀人?”
“未尝不可,古有摄魂铃,可摄人心魄,实则就是让人陷入幻想,若幻想里遭遇不测,人恐难醒,故而产生一种假死状态。而他幻
觉中遭遇不测,假死过后落水溺亡。”萧冷清从容不迫地说出这一番言论来。
仵作又看了看这具尸体,听了她的话犹如茅塞顿开,难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