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奶奶？姨奶奶？”

杜氏再醒过来，是被服侍她的小灵唤醒的，小灵带着鼻音的哭腔，“姨奶奶……大爷他太坏了！”

“嘘”杜氏打断她的哭腔，再次提醒道：“切记，奴婢不可妄议主子的不是！”

杜氏双眸定定地看了小灵好片刻，见小灵听进去了，方才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这一副残躯……遍及红痕淤紫，说是承欢，倒不如说是更像一场酷刑。

她从不晓得男女欢好有何妙处，只记得那痛深入骨髓！

“扶我起来吧！”杜氏撑着身子坐起来，小灵看着她却是又落了泪，“姨奶奶，今日您还要去服侍大奶奶吗？不去……不可以吗？”

“不可以！”杜氏语气淡淡，但不容再议的口吻。

之后她再没有同小灵多说什么，因为以前她给小灵解释得够多了……别说她此刻的这些疼痛，哪怕她双腿断了爬也要爬到大奶奶的面前。

由小灵帮着，杜氏很快收拾好自己，穿了一件高领的淡粉色袄裙，杜氏在天还未亮之际就侯在了夏环玲的屋外。

碧水挑开门帘出来，不期然与杜氏的视线对到了一起……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从杜氏身后那丫鬟手中接过的洗脸水。

大奶奶起身了，大大小小的丫鬟进进出出忙碌着服侍，杜氏就一直低垂着头，安安静静待在原地，等着……她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