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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高三组办公室。

因为高三课程同教的缘故，教师们的办公室都分在了一起，十班因为末尾，汪柳的办公桌也排在了在最里面的位置。

汪柳曲着腿坐在电脑椅上，双眸眯起，看着站在跟前的少女，思索了一下，温和的开口，“卿楠啊，请一个月是不是太长了点？”

顾卿楠乖巧的站着，微低下头，目光在自己的脚尖上，没出声。

“不是老师说你啊，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高考了，下个月月底还有一场测试，你现在请假学习会跟不上的。”汪柳看着乖巧的女生，还是语重心长劝道。

顾卿楠抬了抬下颔，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看向汪柳，眼底氤氲着些许薄雾，一本正经的：“不会，测试前我会回来的。”

“老师不是跟你说回不回来的问题。”汪柳扶额，眉头蹩了蹩，谦和劝着，“你的学习会耽搁的。”

“不会，老师放心。”顾卿楠眉宇间敛着几分乖戾，挺直腰板，认真道：“我保证不会耽搁。”

“噗，你耽搁不耽搁有什么变化？还不是零分。”路过的李蕊讥笑出声，拿着手上的文件拍了拍，挑着眉，“汪老师啊，你这老师做得可真是失败。”

汪柳没理她，继续语重心长的跟顾卿楠讨价还价：“卿楠啊，你这天数太长了，老师觉得还是不妥，要不减少半个月这样吧？”

顾卿楠歪着头看他，没出声。

“零零零。”汪柳桌面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汪柳顿了下，对顾卿楠摆手，伸手接过电话放到耳边接听。

“校长你确定？”

“行吧行吧。”

“好的好的。”

汪柳把电话放回去，诧异的看了几秒顾卿楠，才拿出笔在假条上面签字，“校长都同意了我也不能不同意了。”

签完字把假条递到她手上，温和儒雅的：“你要记得在测试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