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锦年应了一声,乖乖躺好不动。
云锦盛粥过来,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啊搅,觉得差不多凉了,才递过去。
“吃了粥再休息会,等病彻底好透,咱们就去透透风,”云锦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好,时不时就惊醒,去摸了锦年的额头才行。
前半夜,体温高的吓人,丝毫没有要退热的感觉,云锦慌忙又给他拿手帕擦酒,折腾了半宿,直到体温彻底退下去,云锦才疲倦的钻进冰凉的被窝,翻个身就睡熟了。
锦年刚大病初愈,浑身疲倦,吃了粥也就睡下了。
……
又过了好几天,两人病彻底好了,想起已经好几日没去做工,收拾一下就急匆匆的往铺子那边赶。
云锦注意到路边行人出奇的少,一脸茫然的来到铺子,结果吃了个闭门羹,朱老板病了。
布坊那边也没有开门,钱老板说最近得病的人太多了,暂先不用做工,就当放了个长假,等开工后会通知的。
与锦年汇合后,两人迷茫的在街上溜达。
怎么都说病了呢?两人前几天一直在家待着,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
百草堂周围人爆满,男女老少,大人小孩都坐在门口排队,云锦好奇的凑过去,想要打听一下。
扫了一圈,都是苦着脸的人,云锦也不知道该问谁才好,干脆直接来一句,“请问……怎么了?”
云锦心里算盘播的响亮,这一声,总会有一个人回答她的吧。
“去去去,”明明已经是换春装的季节,那个妇女还穿着厚重的棉衣,揣着手,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她将头埋进棉衣里剧烈的咳嗽几下,隔着老远冲云锦扯着嗓门嚷嚷,“你没病的话,离我们远点。”
“这病传人,传的可厉害了!”
云锦听明白了,对妇女点点头,道了谢,拉着锦年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家,云锦来回踱步坐卧不安,两人这病才刚好,万一又被传染了怎么办,终于她想出一个好主意。
锦年看着姐姐小跑着离开,过了一大会子才回来,怀里抱了一捆艾草。
“咳咳,”分出一点,点了个火引子直接丢到上面,潮湿的艾草直冒烟,把两人熏的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