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想了好几也不知自己能为美人做什么，明里暗里观察好几，再加上从其他宫女那打听来的消息，秀儿拿了好些银子买通了能够出宫去的嬷嬷。

拜托她带些话本回来，秀儿千叮咛万嘱咐嬷嬷买些精巧的欢喜故事，再不济游侠故事也行，可里面还是掺杂好些悲剧。

秀儿哭的眼睛都肿了，终于将那几本挑了出来。

第二顶着两个硕大的肿眼泡，还有下面长长拖至两腮的黑眼圈，给云锦送来同样一大摞的话本子，她的内心是无比激动，这些可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美人看了一定会高心。

夸了两句，云锦就看着秀儿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无奈的摇摇头，不能拂了秀儿的心意，云锦大略翻看了几本，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大都是一些蠢货的故事，可以做些自以为是，难以理解的动作，还振振有词的引人发笑。

她时候早就看了没有十万也得有八千本这种类型的话本了，云锦觉得没有意思，就收起来放在书橱顶上积灰。

秀儿才不管云锦看没看玩，她只知道，美人翻看了她精挑细选的话本，美人笑了，美人还赏了自己银钱。

虽然秀儿觉得为美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给些银子不赔本的话当然更好。

殊不知，云锦难过和在意的从来不是皇上的去与留，她所厌恶的只是这个犹豫不决的自己。

云锦也不清道不明心里的想法，实在的，她下不了手，但单就他俩的出身而言，云锦一辈子都不能和姚华在一起。

所以，云锦想或许是因为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吧，虽然借助药物，却是真切的将短钗尖尖的头按进对方的血肉里。

看着钗子一点点破开细嫩的皮肤，旁边的几条青色脉搏缓缓流淌，然后缓缓停止流动，对方绵长的呼吸声会消失，微微颤动的睫毛也会永远闭紧。

云锦用力拍打自己有些发热的头脑，不是一时冲动的发热，是血往上涌的感觉，很不舒服。

无论云锦怎样设想，她都清楚，自己下不去手。

而与姚华的每一次见面都是种折磨，云锦甚至会午夜坐起来扑在床边干呕，像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一起呕出来一样难受，吭吭了半，却连口唾沫都没有吐出来。

这可吓坏了姚华，他紧张的给云锦拍背，太医过来诊断时焦急的问云锦是不是遇喜了。

语气焦急，带着若有若无的温情。

云锦在心里讽刺的摇摇头，每次房后清晨，顺子都会送来一碗凉药，站在一边亲眼看着她喝完。

喝完这药真的还会有孕吗？

她怎么会有孕呢？

她不会有孕的。

原本以为明月是个例外，结果通过对顺子通过旁敲侧击的打听，才发现明月上次不过是漏网之鱼罢了。

姚华根本没打算让宫里任何一个人给他诞下子嗣，云锦抿着嘴唇，听太医她只是着了凉。

云锦能够感受到姚华紧绷着的身体猛地松弛下来，她也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

送走太医后，云锦走到窗边，与姚华并肩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