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哈欠会传染,贺知县也是哈欠连连,二人都忍不住相视一笑。
楚河板着脸:“贺知县昨晚也没有休息好?”
贺知县打着哈欠,无奈道:“县尉身亡,他那边的事,也都推到我这边,连抓饶事,也要我亲自下文……这连番公事处理下来,连晚间也休息不得。”
宋念也是颇为同情:“等新任县尉到了,大人也能休息片刻。”
贺知县连连摇头,苦笑道:“谁知道这新任县尉,何时才能上任。我可是听,这新县尉,要从南方调来,这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
诉了几句苦,贺知县便吩咐师爷,将他珍藏的茶叶泡来,与宋念和楚河一起解乏。
宋念也不推辞,毕竟今有大事,多喝点茶,提提神也是好的。
一倍热茶下肚,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
三人闲聊了片刻,感觉精神回复,便一起去了大牢。
到了大牢,宋念才明白为何贺知县答应的如此大方了。
上次县衙失火,顺便烧毁了大牢,虽然县衙紧急抽调民夫夯筑了几间屋子,依旧不敷使用。
此时的几间牢房里,塞满了人,旁边值守的狱卒,也远远的躲在远处的屋檐下这临时加盖的牢房,根本就没有给狱卒们准备遮风挡雨的地方。
贺知县见状,眉头紧皱,快步走到远处屋檐下。
到了之后,他赫然发现者狱卒头上盖着衣服,呼呼大睡,顿时怒不可遏的一脚踢了上去。
那狱卒被一脚踢中腰部,顿时痛醒过来,一个翻身起来,拔出刀就要乱砍。
“住手!”宋念急忙高喝。
这狱卒停手一看,才发现是自家大人,顿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大人饶命,的没看清是大人!”
贺知县一脚把他踢翻,怒问道:“牢头呢!我让你们看守犯人,你们就在这里给我睡觉?”
狱卒不敢辩解,低声道:“牢头本来昨晚他值守,却一晚上没来,的……的也就只能自己在这里值守……”
宋念见状,低声道:“贺大人,不用难为他,他大概是值守了一夜,太过困乏。”
贺知县皱眉,喝道:“这次便罢了!如有下此,定不轻饶!”
“多谢大人宽宏大量。”狱卒连连跪下磕头。
贺知县哼了一声:“等牢头回来,让他到书房见我!”
“是大人!”狱卒连连应道。
“好了,你带宋主簿去牢房挑人,她要带谁走便带谁走。”贺知县打了个哈欠,对楚河和宋念道:“老夫上了年纪,这就去休憩一二。”
宋念急忙道:“贺大人您赶快去休息,这边的事我们自会处理。”
楚河也淡淡点头。
贺知县便打着哈欠远去。
宋念则兴奋的走到牢房边上,开始打量起这些犯人。
很快,她就按照体重和年龄,选好了几个人。
不过,这些人,都是死囚?
宋念咨询了一番,在狱卒的解下,恍然大悟。
按照狱卒的法,关到这大牢的,基本……也就相当于判了死刑了。
因为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有期徒刑之类,抓进大牢的,要么流放,要么砍头。
这牢房,也不养闲人呐。除非是一些特殊的人,不好放,也不能砍头,就只能关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