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迈出门口的沈琨玉,与进来的安安撞在一起。
沈琨玉一脸的尴尬与难过。
安安一脸的欢笑与满足。
“妈,你这是要走吗?我跟你一起,给人家打个招呼再走。”安安着,又把沈琨玉拉了回来。
可是转回来的安安,发现了张文武和丁少聪的一脸严肃,吃惊不,睁大了眼睛向他们发出了疑问:“你们谈论了什么话题?空气都结冰了!”
沈琨玉看着她,虚弱地笑。
丁少聪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
张文武看着她,幽幽地问:“安安,对于你爸爸,你心里有过想法吗?”
安安脸色立马一滞,话的声音就带着紧张:“从,妈妈就没有给我讲过爸爸的事儿。实话,二十年来,爸爸的缺位,我已经习惯了,也从来没有想过找爸爸。”
张文武的脸色柔和了很多,刚才的严肃与凝重也减少了很多。
“安安,如果现在,爸爸出现,你会和她相认吗?”沈琨玉看着安安很久,努力地问出这句话。
“现在?爸爸?”安安吃惊地抱着头,“难道爸爸在找我?”
“安安,准确地,你爸爸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你。”张文武对着安安,这些话语表达得极为痛苦。
“不知道?”安安看着张文武,满脸诧异,“那我如何来到这世界上的?”
“安安,你听我。”沈琨玉看着自己处心积虑得到的女儿,此刻满脸的痛苦和无奈,“这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我给你讲。”
接下来,沈琨玉把自己对安达的倾慕之情,在安安面前做了详尽的叙述。
。。
为了是沈琨玉叙述得更加彻底,张文武牵着丁少聪的手离开了。
待两人再回到这里,沈琨玉抱着头一言不发,安安泪流满面。
坐下后,张文武拍了拍安安的手臂:“安安,既然你已经长了这么大,那么就要努力接受已经发生的事情。你是学心理学的,更应该清楚突发事件到来时,应该是怎样的态度。”
安安抬起头来:“我以为,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安达老师的生活。二十年前如此,现在依然如此,不是挺好的吗?”
张文武看看沈琨玉,用无声的语言在告诉她:孩子都不扰乱安达的生活了,你还要坚持吗?
“安达已经冉中年,我觉得有个孩子,他会感受到一份温暖和皈依。”沈琨玉执着于自己的心理需求。
在那一瞬间,丁少聪有些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盯着沈琨玉,努力地问出一句:“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时日无多,要临终托孤?”
谁知道,沈琨玉听到这话,眼泪流了出来。
难道被中了心事?
“妈,你没事吧?别吓我!”安安紧张地扑在沈琨玉身前,泪汪汪地问。
沈琨玉看着安安,正要回答,却听见门铃响起来。
。。
几个人都停止了回答,望向门口处。
方秋眉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来:“武哥,聪聪,我是眉眉。”
丁少聪刚站起来,还没有抬脚走过去开门,就看到念念已经奔了过去:“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门打开后,方秋眉和朱狰走进来,方秋眉弯腰抱起了念念,在念念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问:“念念想妈妈了呀!妈妈也想念念了哦!给妈妈亲一口?”
念念抱着方秋眉的脸蛋,吧唧一口就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