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海卿对于金豫和龚安和的到来,有些不温不火,但任何态度都没有表示出来。
毕竟,闻海卿不认识这两人,任何态度都是可以理解的。
倒是张文武吃了一惊,看到龚安和的那一刻,嘴巴张得老大老大,似乎是看见天外来客一样:“你……你不是守在家里陪伴老娘的吗?怎么舍得出来?出来就出来,还和金豫一起出来?唯恐别人不知道你俩恩爱?”
天!
张文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多久日子来,张文武的话语从来没超过十个字,而今天,却说了如此多!
就在念念惊讶之余,方秋眉在念念耳朵边悄悄地说一句:“龚叔叔当年,也是一学霸,学习也漂亮得很,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哦!”
一时间,念念心里百感交集,他一直以为张文武除了丁少聪和方秋眉之外,再没有别的朋友,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看来,念念这个小人儿对张文武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实在羞愧!
。。
当天晚上,张文武、闻海卿还有方秋眉、金豫和龚安和坐在一起,商讨明天去面对杜如烟和刘恩平的事情。
念念作为当事人,肯定坐在旁边聆听他们的商讨。
这些日子里,张文武和闻海卿研究了从杜如烟那里拿回来的笔记本,看到了里面的很多视频,闻海卿开始发话:“从笔记本里的信息来看,杜如烟进去肯定没得说,但是这个刘恩平这里罪证不足,该如何下手?”
方秋眉在思考:“写的人不少,杜如烟为什么会注意到我?从而注意到念念?这里面会不会是刘恩平做的梗?”
金豫叹口气:“问题是,这个杜如烟和刘恩平认识有多久了?”
“这个杜如烟倒是说过,刘恩平到广州去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刘恩平就在帮助杜如烟物色青春期的男孩。这个杜如烟说过,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
龚安和说:“可以指控刘恩平虐待罪啊,金豫身上总有一些被他殴打的伤痕在呢!”
张文武眼前一亮:“殴打的伤痕?”
金豫头低下去,似乎显得很难为情的样子。
方秋眉焦虑地说:“这是金豫的身体啊,怎么能拿出去示人呢?”
闻海卿则是另一番担心:“还有个问题是,是殴打的伤痕,挺有力度,做过鉴定了吗?要鉴定的才能作为证据出现啊!”
金豫犹豫着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一张报纸:“有一次很严重的,被发了新闻,上了报纸……”
龚安和把报纸摊开,已经很久的报纸了,可是,大家的注意力还是被吸引了过去:丰庆县首例曝光的家暴事件这则新闻的题目很是显眼。
方秋眉扫了一眼,就看到报纸上金豫身上的伤,眼泪便一嘟噜一嘟噜地滚落下来,抱住了金豫,哀哀地哭起来。
张文武和闻海卿对望一眼,似乎有了某种默契。
分开之后,闻海卿说:“这个可以作为一种证据呈现,能够找到目击的人吗?可以作证的他人?”
听到这话,金豫身子一震,迅疾抬起头来:“孩子五六岁,倒是经常看到我们的状况,问题是,这么小的孩子,可以作证人吗?”
“不可以!”金豫的念头刚出来,龚安和就提出来反对,“刘恩平再怎么不堪,也是孩子的爸爸,不可以让孩子如此这么做啊!”
“你把孩子生下来,也真是一种罪过啊!”念念在心里这么哀叹一声,这孩子有个这样的爸爸,也真是够呛。
一时间,几个人的话题陷入了僵局,他们彼此之间互相对望着,都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