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各踹心思,但又抱有同一个目地,带着军卒满城收集东西造攻城器械,免不了又得扰民一回。
气得满城百姓,背地里捏个泥像,刻上三人名字,夜夜指着泥像咒骂三人。
独孤越勒与步六孤父子天天打喷嚏,俩人紧赶慢赶制作攻城器械,日夜不休,依然才做出七座攻城车,五辆床弩,六辆抛石机。
三人看着紧张忙碌的工匠,眼神一对,心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们吐蕃人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你们想要攻城器械是吧,我都给它毁了,然后逃到天竺去,看你们能把我如何。”
三人想到就做,悄悄抽出兵刃,慢慢来到工匠身后,挥剑就剁,这些木匠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噗噗噗噗噗啊啊啊啊啊,一连串惨叫声后,数名木匠被三人残忍杀害,杀完木匠,三人挥剑砍坏做好攻城器械,全部砍散架。
看着满地木板、碎屑,二人冷笑一声,提剑上马出了作坊,迎面遇上闻声而来巡逻小队,三人冲着巡逻小队,摆手示意此地与此无关。
巡逻小队有些不信,翻身下马要进作坊一看,三人看着巡逻小队往里而去,三人冲着亲信一使眼色。
三人及亲信突然各挥刀剑偷袭,瞬间杀死九人,小队长回头一看,大惊失色,转身就跑,步六孤罗一个箭步上前,下面使个扫堂腿,“镦啪”绊倒小队长,随后跟进一步。
“噗,啊。”惨叫两声,小队长死于非命。杀完巡逻小队,三人带着吐谷浑亲信数人,借着买东西,造攻城器械之名,诈开城门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但其一路向西,不外乎波斯、天竺,突厥三个去处。
三人带着亲兵,出城半柱香工夫,扎玛楚臣得着消息,率领骑兵出城追赶,追出很远也未追到他们。
气得扎玛楚臣驻足大骂三人,哪扎玛楚臣为何没追到三人,原来三人带领亲信向西跑出一段距离,换个方向向南再逃,偏离去往波斯方向,而是改道去了天竺,任你再聪明也不知其跑到何处。
就这样三人及数名亲信,打马一路疾行,直奔天竺而去,至于三人在天竺过得如何,这是后话。
再说扎玛楚臣追不到三人,骂过之后,带人回城,找到班戈扎西俩人商量一下,觉得没有攻城器械,有云梯一样可以攻城。
俩人商量已毕,准备明日出军攻打摇仙镇,而他们却不知道,杨月生已然派陆凯九人天天守在于弼镇附近,察看敌军动向,十万大军到来,及穆尼德吉次旺回吐蕃都已知晓。
陆凯九人将吐蕃军一举一动,全部看得一清二楚,然后回报杨月生与刘梦龙。
得知吐蕃军情,杨月生与刘梦龙迅速做出应对之策,六日内,在城下十道暗沟之外,挖坑埋上火药,引线放在卫城内,只等吐蕃军到来,给吐蕃人送一个火炮大礼。
秋风微凉,浮沙随风缓慢滚动,沙漠上,一只沙蜥正在捕食,头上大眼转动察看着猎物动向,准备给其致命一击。
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吓得沙蜥迅速钻入洞里,躲避不知名的危险。
马蹄声由远及近,上万名骑兵打头冲在前面,几万名步兵跟随在后,跑步前进,军旗招展,号带飘扬,军旗上绣着吐蕃二字。
军旗迎风烈烈作响,旗下两员大将威风凛凛,顾盼生威。左首大将金盔金甲,紫色战袍,黑色披风。
往脸上看,面如银盆,淡淡卧蚕眉下一对丹凤眼,眼目转动间一丝阴狠毒辣光芒一闪而逝,微尖鹰勾鼻子下一对薄嘴片,带着刻薄之意,嘴角下沉噙着若有若无一丝坏笑。
右首大将银盔银甲,青色战袍,青色披风。其面色黑紫,浓黑卧蚕眉,一对丹凤眼,笔直口方,颚下无须,看年纪也就二十左右。
这两员大将正是扎玛楚臣与班戈扎西,俩人带齐八万人马浩浩荡荡,杀向摇仙镇,其大军刚出城,陆凯九人就已发现,火速骑马禀报杨月生与刘梦龙。
“你等九人不用回城,就为我军探马,打探敌军消息,顺便为军中传递消息到各城。”杨月生沉声道。
“遵命。”陆凯九人拱手告辞,出城而去。
看着九人背影,刘梦龙道:“军师,让陆凯等人在城外是否有危险,万一遇到吐蕃探马,岂不是身份暴露,被吐蕃人追杀。”
“将军多虑了,我已告知陆凯等人,在城外北面三十里外,有一残破古城,无人知道哪里,他们打探完消息,躲在哪里便可安然无恙。”
“哦,既如此,我便放心了。”
“将军还是随我上城,看看给吐蕃人的火炮连天大礼。”
刘梦龙闻言哈哈大笑。
“走,去城上看看。”
俩人并肩而行,来至城头,远远看着地平线上急速前进的烟尘,烟尘滚滚中一名骑马军卒冲出尘雾,随后越来越多骑马军卒冲出尘雾。
距城五里勒马停下,随后众多步兵接踵而来,停在骑兵身后列阵等待,没多久,两员大将跃过骑兵来到阵前,哪两员大将一挥马鞭。
吐蕃步兵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看着吐蕃军营炊烟袅袅升起,刘梦龙道:“烟火可以放了吧,我可等不及了。”
杨月生闻言哈哈大笑。
“将军莫急,等其用饭之时,我会叫人点燃引线,给吐蕃人一个深刻教训。”
随着火头军做好饭菜,扎玛楚臣下令大军用饭,饭后开始攻城,吐蕃军卒开始三三两两用饭。
就在用饭之时,一声爆炸响彻天空,沙漠下一道巨大冲力,冲天而起,沙粒随着冲力四散飞扬,打得人脸生疼。
而处在冲力上面的吐蕃军卒,被炸的臂断腿折,血肉模糊,死状凄惨。爆炸一道连着一道,每隔十步就是一个爆炸冲天而起。
如同烟花火炮相仿,连绵不绝,爆炸不断,炸的吐蕃军卒死伤惨重,惨叫声此起彼伏。
吓得扎玛楚臣与班戈扎西,迅速上马,大声呼喊:“快撤出军营,往远处跑,有马上马,快呀。”
吐蕃军卒纷纷上马逃跑,没马的只能步行跑出军营,一路上爆炸连天,残肢断臂横飞,血肉乱飞一不小心,就糊在身上。
亡命逃跑中依然有军卒不幸踩中炸点,被抛向空中,落地摔得七晕八昏,人事不醒。
吐蕃骑兵在这场火炮连天爆炸中,损失不大,有战马驮着,顶多战马被炸死,人却没事,而步兵到了大霉,两条腿哪跑得过四条腿,命大的活下来了,倒霉的哪就不用说了。
等吐蕃军卒全部逃出军营,扎玛楚臣派人清点人数,中军官道:“回禀将军,阵亡一万两千人,重伤三千人,轻伤五千人。”
闻听此言,气得扎玛楚臣狠狠一挥马鞭抽打沙漠,扬起道道尘风飞雾。
“扎玛将军,莫要悲伤难过,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们吃一次亏,下回把营地扎的离城远点就行了,明日攻城势必让唐军血债血偿。”
班戈扎西低声劝道。
扎玛楚臣闻言沉默不语,低头思虑半响,忽而抬头道:“就依班戈将军之言,今日我军士气低落,不宜攻城,待明日攻城报仇雪恨。”
“中军官。”
“末将在。”
“离城二十里寻地安营扎寨,速去准备。”
“遵命。”
中军官答应一声,率兵前去寻地安营扎寨而去。
扎玛楚臣与班戈扎西待营盘建完,简单休息一晚,次日一早,派偏将雪吉洛桑率兵两千送伤兵八千回到于弼镇养伤。
战鼓擂响,军旗招展,扎玛楚臣看着城头唐军怀恨在心,一挥令旗。
“攻城。”
吐蕃军卒举盾组成方阵前进,黑压压连成一片无边无沿,人海无边,兵潮汹涌,开始攻打摇仙镇这座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