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将军怒,冥思苦想破敌计。
一纸密令入摇仙,血战突围向西州。
戈录义一帮人风风朴朴,日夜兼程到了西州城,便被守门校尉拦住盘问,一番询问得知其是陇右道派将领,顿时脸拉下来,语气不善道。
“前线战火纷飞正是用人之时,都护府将领无人返回西州,你等无故赶回西州,所为何故。”
戈录义一听这是要找茬,心说:“我们陇右道将领虽与西州都护府将领不合,是众人皆知之事,但也分个缘由,要不是梦少杰瞅刘梦龙不顺眼,继而引起两派将领剑拔弩张。”
“其实两派将领并无多大恩怨,这回倒好,我们进个城都要刁难一番,真是让人无语……。”
旁边孟昭才闻听,有点火往上撞,一按剑柄就要动手,一只大手猛然间按住其手,他转头一看,见是戈录义冲其一使眼色,孟昭才顿时明白,松开握剑之手,把眼一闭,来个眼不见心为静。
戈录义冲着守门校尉一抱拳。
“这位仁兄,我们从龟兹而来,有重要军情要当面禀报李靖大人,若是贻误军机,可莫怪我不提醒你。”
守门校尉一听还是带着军情来的,本想再刁难一下,心想:“算了,我们西州都护府的人,都是心胸宽广之辈,不与你陇右道将领一般见识,这次放你一马。”
想到这,挥手放行。戈录义与孟昭才这才带领五百亲兵,牵马进城,入城之后搬鞍上马,一挥马鞭,打马如飞,很快来至都护府门前。
向门口守卫禀明来意,自有守卫进入府内通报一声,戈录义等人下马离蹬等候门前,过了半盏茶工夫,守卫摆手示意进府。
两人并肩而行进入府内,五百亲兵在门口等候,穿过三重院落,看着雕梁画栋回廊,六角小亭,古井悠悠,石刻沧桑,心情舒畅不少。
到了四重院落,扑面而来满院五彩缤纷花园,虽无江南水乡府邸中园中有亭,亭下潭水清澈,锦鲤游荡,亭外小桥流水,连接花园竹林。
而这处花园也是独具匠心,每支花种在花盆内,花盆摆成长条形,最外围是按八卦阵摆放,往里是五行阵摆放。
再往里去是四象阵,三才阵,最中间是两仪阵,阵中心一座八角亭台楼阁,分为两层,坐在楼阁内手扶围栏,观赏众多琳琅满目花卉,真是一件赏心悦目之事。
走过花园,来到五重院落,帅厅就在此院,两人整整衣襟,从侧门入厅。
两人入厅拱手一礼。
“末将参见李大人。”
李靖微眯双目看着二人,缓缓开口道:“你二人不在军中效力,回西州所为何事,若是擅自离营,按律当斩。”
孟昭才闻听,顿时脸色苍白,头上冷汗直流,而戈录义有备而来,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冲上抱拳。
“回禀大人,不知是胜败要紧,还是军律为重,另外末将日夜兼程回来,是有重大军情禀报,大人若是不想听,可直接斩了我二人,但是耽误了前方将士性命,莫怪末将没有提醒。”
戈录义不卑不亢一板一眼道。
李靖闻听此言,暗吃一惊,忽觉话中有话不可等闲视之。
一拍帅案。
“有话快讲,莫要吞吞吐吐。”
“回禀大人,陈风杰率兵行军,不懂大漠早晚气候,执意日夜不停行军,导致一万余人死在大漠,还谎报军情说半途遇敌,斩敌三万,这是其一。”
“吐蕃援军突袭南面唐营,致使李盾将军战死沙场,损兵三千,唐军士气低落还执意出营一战,如今龟兹城外战况不明,但若不出所料唐军必败,陈风杰刚愎自用这是其二。”
话锋一顿。
“其三,末将愚见,当前唐军若要全面击溃吐蕃大军,必须派出一支骑兵纵横于大漠中,四处游走打击吐蕃人,不然战事再拖下去,谁胜谁负很难预料,还请大人再做定夺,前线将士性命就看大人的英明决策了,言尽于此,请大人发落。”
李靖闻言眉头紧锁,眼珠不住乱转,右手轻敲帅案,陷入沉思之中。
帅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厅内众人都沉默不语,不知思虑到了何处。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沉静场面,厅内泛起道道声波涟漪。
“戈录义、孟昭才你二人献计献策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大三十军棍,待在营中候命。”
“谢过大人。”
戈录义与孟昭才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光芒,心道:“这次算是赌对了,李大人军棍责罚一下,好过斩头大罪,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边军卒上来,架起二人就走,二人也不反抗,心安理得接受处罚。
戈录义与孟昭才二人下去之后,李靖看着厅外天空,冥思苦想半响也想不出个头绪来,究竟是该听从戈录义之计还是不听。
若是听从还得派将领兵游击大漠,偷袭吐蕃人,可是该派哪位将领,兵又从何来,真是让人头疼。
驻足仰望,脑中千回百转,一个想法冒出又被觉得不妥,新的计策一个接着一个在脑海涌现,细细一想全都漏洞百出,无法成行,就这样想了半日,李靖也没想出该如何应对吐蕃人分兵之计。
就在李靖冥思苦想之时,王静波与潘冠文一路送信来至焉耆城外,看着连绵起伏军营,俩人一商议,晚上三更天,闯营送信。
俩人找个背风沙坡后,暂做休整,拿出干粮狠狠咬一大口,就着虎忽勒中水,强耶下去。
背靠滚烫沙粒,感受迎面而来热风,身处火热煎熬中的俩人,以苦为甜淡然面对。
不知不觉中,日落西山,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星光璀璨。
王静波与潘冠文二人,仰望星空估摸着时辰,觉得差不多了,俩人起身上马,一手紧握兵刃,另一手放在百宝囊袋口。
战马疾驰,蹄声响起。把守后营门吐蕃军卒老远看见有两匹战马快速奔来,紧握兵刃大喊。
“甚么人擅闯军营,找死不成。”
王静波与潘冠文根本不加理会,单手掠过百宝囊,暗器扣在手心,离得近了,猛然一抖手,四道寒光一闪,守门军卒咽喉,胸口各中一枚袖剑,连声都未发出,仰面朝天倒下。
俩人冲进营地,一路狂奔,马蹄声惊醒正在梦中与周公下棋的吐蕃军卒,纷纷睡眼惺忪起来看看,是谁黑惊半夜纵马疾行。
营中守夜巡逻小队闻声赶来,高声喊喝。
“甚么人敢在营中纵马,还不下马盘查。”
王静波与潘冠文心道:“受死吧你,还想让我俩下马,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俩人也不答话,扬手就打,六道寒光一闪即逝,再看巡逻小队瞬间六人丧命,仅剩一人吓得大声呼喊。
“快来人啊,唐人闯营。”
一声呼喊顿时激起千层人浪,吐蕃将领、军卒赶紧披盔穿甲,蹬上战靴,抄起兵刃,冲向发声处。
战马疾驰哪得多快,等吐蕃人跑到发声处,王静波与潘冠文俩人早跑出老远,穿过大半个营盘,接近前营门。
守营军卒冲上来挥刀舞枪,上前拦截,王静波与潘冠文不想恋战,双手抓暗器,扬手就打,一打十二支,吐蕃军卒这哪挡的住,纷纷身中暗器倒下。
王静波与潘冠文顺利冲出营盘,来到焉耆城下,早有守城唐兵发现二人,高声问话。
“你俩甚么人,闯营为何而来。”
王静波与潘冠文对视一眼,从身后拿出弓箭,向着城头射出一箭,箭头带着信笺。
守城校尉捡起箭矢,打开信笺一看,是杨月生代笔所写,意思是有重要军情送达,密信就在王静波二人身上。
守城校尉赶紧命人打开城门,放二人进城,幸亏守城校尉反应很快,及时打开城门,王静波与潘冠文二人前脚刚进城,后脚扎玛普布就追杀而来。
城头唐兵一阵箭雨,才让扎玛普布没跟着进了城门,气得扎玛普布在城下一阵大骂。
王静波与潘冠文二人,入得城内,被安排在营中暂歇一晚,次日一早,王庭州接见二人,王静波将杨月生密信双手一托,递于王庭州。
王庭州接过信件,拆开一读,脸色顿时大变,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吐蕃人如此好战,竟又派来援军,看来焉耆城以后日子不好过了,我还得早做安排才是。”
转念一想。
“我得把消息告知李靖大人一声,让其赶紧调兵遣将,支援前线,不然前线唐军危已。”
想到此,王庭州取来文房四宝,刷刷点点写下一封军情密信,让王静波二人再辛苦一趟,送到西州城李靖大人手中。
王静波二人抱拳拱手。
“末将必完成王将军嘱托,今晚我俩就闯营,杀出重围,去往西州城。”
王庭州也是抱拳拱手。
“哪就有劳二位将军了,老朽再此谢过。”
三人寒暄几句,王庭州摆下酒席款待二人,王静波与潘冠文心中有事,简单吃了几口酒,夹了两口菜,就早早回屋休息,为晚上闯营养精蓄锐。2727kk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