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心头骤然涌上一股浓重的哀伤,严风苦笑,如今,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到几时了。
察觉到父亲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严楚吟忙问他:“父亲,你怎么了?”
“没事,父亲看到你心里高兴。”
不远处的马晨和薛逸也下了马,马晨悄悄问他:“军师,那个姑娘是严将军的女儿吗?”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薛逸点头说:“没错,那是将军的小女儿。”
“她可认识军师你?”
薛逸转过头来看他一眼,笑着说:“我跟随将军多年,小姐自然是认识我的。”
马晨凑到他耳旁,说:“我想着过几日去严将军家拜访,给妹妹带些见面礼,不如我们一起?”
薛逸笑了,“好啊,到时候你若真的来找我,我就和你一起去。”
皇命不可违,皇帝还在等着他们,父女二人说了一小会儿话,严风便匆匆上了马,队伍继续前行。
远远的,严风就看到皇帝率领着文武百官在宫门口等候他们。
众将领下了马,齐呼:“参见陛下!”
皇帝阴冷的眸子扫过跪在最前面的严风,笑着说:“诸位将军都是朝廷的有功之臣,快快请起吧。”
众将领起身后,皇帝说:“严将军有功了。”
“职责所在,臣不敢居功。”
皇帝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马晨,惊讶的说:“马将军比起从前变了很多,似乎是,黑了不少。”
马晨回道:“第一次在外征战,总会有些变化。”
“看来,朕派你去边关是个正确的选择。”皇帝笑着说。
“臣还有许多不足,帮不上什么忙。”
“马大人教子有方,马将军谦虚得很。”皇帝顿了顿,说,“朕为了迎接众位,已经在宫中设了宴,回了宫中,咱们慢慢聊。”
皇帝带着一众大臣和将领,回到了宫中。
众臣各自坐下,一阵寒暄过后,宴席正式开始,君臣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可热闹的背后,却暗藏着一个冰冷的陷阱。
马晨被父亲拉着坐到了角落里。
马充低声说:“在家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可做到一样了?”
“父亲,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你争辩。”马晨冷冷的说,“等回到家中,我自然会和您说清楚!”
他冷漠的态度刺激了马充,马充强忍着怒气低声说:“你和谁学的这幅样子?那严风都教了你什么?”
“您一定要在这里说吗?您凭什么质问我?”马晨冷笑道,“您扪心自问,您都做了什么?”
眼前的少年忽然陌生起来,马充心中慌乱,他不再看马晨,只冷哼一声,说;“也罢,回去说就回去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宴席过半,正是酒酣耳热之时,皇帝脸颊微红的起身说:“朕乏了,诸位爱卿尽兴,朕先回去了。”
官员们连声称是。
皇帝走后不一会儿,严风就感觉腹中疼痛,他离开座位出去解手,没走几步,就发现似乎有人在暗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