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全程眼中射着光，盯着神枢，给他倒茶端包子。言颜面色红润，跑到后面去叫爹爹言展起床。

神枢连忙过去，接过他扶着坐到他旁边。

言展已到花甲之年，头发灰白，这些年辛苦了他，已不如往日那般身材魁梧，佝偻的厉害，眼中盖着一层雾霭，由言颜扶着，颤巍巍地走出来。

言展将手覆盖在神枢手上，像是爷爷对孙儿嘱托什么一般。

“师兄还是这般模样，真的叫人羡慕。”

神枢摇头“活得不如十六师父，有儿孙在旁。”

言展听到这个笑了起来，然后叫小小过来，拉住他的手“你当时可给我拜托对了啊！这些年家里的生意全靠小小了。”

言展又想起来什么一般，低下头，有些沮丧地对神枢说：“师兄，我再未捉过妖。”

神枢看着他，目光和善“然后呢？”

言展低着头不敢看刘枢“妍妍长大了，我不想让她时刻没有父亲在身旁，便弃了捉妖师的责任，做起营生。”

神枢笑起来“做得好！”

言展错愕地看着他，神枢满脸笑意，不像是乱说，他唇角微动，师兄不怪他吗？

神枢拍拍他的手“你有家，只是个需要谋生的普通人，如何强求你不顾儿女，做一个捉妖师呢？”

神枢望着小小和言颜，脸有欣慰之色，“幸好你选了营生，否则这人间的平和，我今生都见不着了。”

言展多年的心结终于放下，他总觉得自己有愧于师门，有愧于捉妖师，可如今听神枢这么一说，释然了。

小小和言颜收拾着开店，神枢换了一套衣服后开始吃早点。神枢一边吃完早点，一边与言展谈笑，倒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神枢听到后院有孩子的苦闹声，有些惊讶，对言展说“是你的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