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沈楼浑身疼的火烧火燎，四肢百骸如同被利刃一下一下地割，可是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她的名字。

“沈楼，醒来！”

“沈楼，快醒来……”

她想动一动，可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以呼吸，四肢僵沉。

“我，我动不了……”她在心里对那个声音道。

“沈楼，快醒来！”

忽然，似乎有一道光“刷”地注入她四肢百骸，她浑身一震，接着便睁开了眼睛。

头顶上是黑红一片的空，煤球冰冷的身体挨着她的脸，本来软软暖暖的身躯已经冰冷僵硬。

“煤球！”沈楼搂过煤球，想起玄清子打过来的三掌，最后一掌，是煤球替她受下了。

“煤球！”

沈楼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心里血气翻涌，一口血呕了上来。

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煤球的后背，抚摸着煤球的四肢。

皮毛之下，煤球体内再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全都被玄清子的掌力震碎了。

沈楼的手抚摸上煤球的头，煤球的眼睛执拗地睁着，保留着生前最后一刻的决绝勇敢，没有一丝犹豫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