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姬夜想要干什么，他们都愿意跟随，即便知道根本没有一丝可能他们也愿意去试一下，但其实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看着一群人，神色微凝，摇头，他们心里所想他何曾不明白。

圣门，主宰一方大地的势力，那都是经过时间沉淀才建立的，其强大已经烙印进了他们的灵魂，或许曾经的姬夜很强，但现在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踏入渡劫境的人，作为圣门之主怎能如此弱。

蓦地，姬夜笑了，笑容中满是嘲讽，一群人皆看向了他。

“看来黄沙世界数千年的生活已经消磨了你们的意志，对于现在的你们存在的意义似乎只剩下了活着，你们让我很失望。”

姬夜道，一群人皆是一凝，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

“没有圣人巅峰的强者坐镇，没有时间的沉淀，不过都是你们的借口，你们其实是怕，怕好不容易逃出来就这么死了。”

“正如你们所，数千年岁月，九州变化，曾经你们所熟知的一切都变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再记得你们，那你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活着吗，若如此，与在那世界中又有什么区别？”

淡淡的话，让得一片山林都静了下来，气氛压抑得可怕。

人有时真的很害怕真话，更怕被人挖开了心看清了里面藏着的东西，而姬夜便是无情的撕开了他们的伪装，将他们心里的一切都挖开了看。

他们的确怕，在那一个世界挣扎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活下来，他们不想死，不想去争、去拼，只想无病无灾，安逸一世。

他们很多人本不该拥有这样的修为，只是因为那世界特殊的环境，大多数人都是靠着吞噬尸魂中的道韵、灵气提升的修为。

如此也致使了他们的心境修为并不高，根本不具备强者之心。

修者，本就是与人斗，与斗，若无斗志，此生再难进一步。

“尸魂造就你们，但也毁了你们，或许人头树灵要的仅仅是你们人头，并未在乎这些，你们只是一个容器，除此之外再无价值。”

“算了，我也不强求你们，若是想走的就走吧，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该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给你们一炷香的考虑时间。”

姬夜再道，看着一群人，又摇了摇头，一旁的药儿拉住他的手，他看向药儿，脸上露出笑容，刚才的阴郁一下都散了。

一群人看着姬夜，神色微凝，陷入沉默，不久，开始有人离开。

然后有越来越多的人离开，的确，如姬夜所言，他们大多都没了斗志。

半炷香的时间，人少了一半，姬夜和药儿话，并不在乎，若无斗志，留下他身边也无用，他要的并非是行尸走肉。

一炷香后，离开的人又回来了一些，最后走的人只有三分一。

皆有起身，看着面前的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此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既如此，那便记得你们做出的抉择，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姬夜道，一群人皆点头，跪拜而下，神色间满是坚毅。

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大多都想明白了，与其浑浑噩噩的活着，不如拼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