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首看向一身王者之气的容成帝,面色冷笑:“你惶恐?惶恐的该是你的儿子,当今的太子殿下煜儿,你不告诉他也就罢了,你连哀家也瞒着?!等到哀家和太子都坐在寿福宫了,女官才通知哀家是一个刚回相府没多久的丫头片子!你是如何的,你告之哀家的是相府的大姐叶轻旋。”
“如今倒是来责怪哀家不给她好脸色,一个其母身份不详,在外野生多年的女子,如何担当的起太子妃的身份,勿要她是嫡女,哀家,不会认!”
“认不认,不是你的算,是叶昭的算,你难不成想煜儿娶个庶女为正妃吧。”
果然这话在太后心上了,她转身坐下,心中火气微消,但一想到叶卿挽手腕上的疹子,不悦的神色差点又翻腾上来:“即便如此,那丫头身体是否康健,你也派人查了?她今日被哀家拆穿想攀权附贵的心思,你是没看见眼中的失望,哀家看的反胃不,煜儿也是难过的!哀家自然不愿煜儿娶个难登大雅之堂,身份地位底下的女人做什么太子妃?”
容成帝眸光闪过暗芒:“如此看来,母后甚是不满意,但以叶昭在朝中威望,也不委屈太子吧。”
“除非……太后心中令有人选。”他声色陡然降低,带着察觉的机警。
太后心中一凉,对于皇帝多疑的性格,面色哀婉:“哀家能有什么人选,只是太子府后院不可一日无主,未来的主母定然是要精挑细选的。”
“这些皇子公主的,都是哀家的子孙,皇帝整朝堂之上日理万机,难免疏忽孩子们的心思,哀家不过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如今走个路都是步履蹒跚,无非是想看着子孙早日安定,觅得良配,早起成家立业,”
“可今日皇帝欲指婚的是什么亲事!一个不知从何处回来的乡野丫头?!身子还是个不利索的,你是没见那满胳膊的红疹子!哀家真是快吓死了。”
完,似乎不愿回想,用手支着头看向一边。
容成帝磨着玉扳指思考她话中的可信成分,面上未曾显露分毫怀疑之色:“让母后担忧了,此事是疏忽了,或许是水土不服,偶染呢?”
“她都亲口承认时好时坏了,还能如何水土不服?哀家只是建议皇帝于指婚之事,在仔细斟酌,毕竟是太子妃,身份地位,非同可。”
容成帝见太后沉重的叹气,眼中闪过阴霾,她心中想什么,他清楚的很,妘氏一族,代代都是未来的皇后,她是,自然希望流着妘朝血脉的太子娶妘家的后辈子孙。可惜了,若不是渺儿此刻半醒半昏,毒素未解,下个月成婚的还有渺儿和妘家嫡女。
容君煜的太子,他想赐给他,是看在死去妘朝的面子,他能立,自然也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