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心情不错”楚一大声道

“嗯，见到哥哥了，他胖了。赵将军对他很好，他没事，我就放心了。他再过几年，他再努力努力，不定也可以做一名偏将了”

白玉睁着大眼睛神气的道

“要做就做大将军吗，你哥哥志向太了，做什么偏将啊。好男儿就要奔着大将军那个位置去”

楚一大笑着道

“他很笨的，做不成大将军。能做偏将就很不错了，他那三脚猫的武功，榆木脑袋，肯定不斜白玉摇晃着脑袋道

“你就这么诋毁你哥哥呀，心我掉头回去告状”楚一大声道

能做到赵水的侍卫长这个位置上，武艺怎么可能会差呢，保护赵水的重任，可出不得一丝纰漏

哥哥在妹妹面前永远是一个孩子吧，一个白石，一个白玉。心中默念这两个名字的楚一不觉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很喜欢白石，喜欢的没有理由。她的房间里，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白石。母亲不止喜欢白石

也喜欢白色的其他东西，她好像只喜欢白色。他没见过母亲的宫殿有其他的颜色，白色，全是白色

楚星绝曾经嘲笑母亲的宫殿，像是一座冷宫，像是闹鬼了一样，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

不过楚星绝的这句话，埋在了他的心里。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夜里去过母亲的宫殿，夜晚的白色，只有白，很吓人

随着他慢慢长大，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有一点理解母亲了。母亲喜欢的、追求的不是白色，而是白

这个世上有白，有黑，还有灰。白的人少，黑的人也少，灰的人最多。有人灰的发白，有人灰的发黑

帝王家没有白，没有黑，只有灰。就算是母亲，一生都在追求白，可她依旧没有做到纯白

而自己，已经灰的发黑。自从母亲死后，自从那场残酷异常的皇位更迭之后，他的心，严丝合缝，照不进一缕阳光，彻底的黑了

他甚至用了好久好久的时间在书房里去查历代以来的皇位更替，最后他发现，没有哪一次，比他这次，更惨烈

那种寻常人永远无法知晓的险象环生，或许每一个幸存下来的皇帝都会觉得自己是最惨的吧

耳边呼啸的风声传来了白玉的声音

“楚公子，楚公子，想什么这么入神。你不是这样的人啦，怎么可能会告我的状呢”

楚一眨了眨眼睛，皱了皱眉头，将思绪拉了回来。先前聊什么来着，哦对，告这个丫头的黑状

“那可不好的哦，没听过吗，帝王家的心思最难猜了”楚一笑着道

“楚公子不会的，您可是王爷，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要真这样，以后我都不敢开玩笑了”白玉笑呵呵的道

“你得对，我是王爷，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楚一开口道

身体微微前倾，耳朵竖了起来，他在期待白玉的答复

“不好受呀，被骗的滋味不好受的。您是王爷，我是丫鬟。我还能怎么样呢，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白玉依旧笑着道

“你骗我的话，我会原谅你的。你可是答应了我一日看遍长安花的，你骗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楚一突然笑了起来“就因为这个，就不怪我了。你怎么像是孩子一样，给了一块糖就忘了疼呢”

“欺骗就是欺骗啊，难道好处和未来可以改变欺骗的本质吗？你心里一定是怪我的，可你一辈子都不会承认”

“你们都怕我，我知道的。你的棋直来直去的，我希望你也一样，有什么什么，我不会怪你的”

白玉突然转过了头，“你可真自恋，我真的不会怪你的，想那么多，真累。做个女儿家多好，真烂漫的”

楚一突然恍了神，“什么，我自恋吗？你比我还自恋，哪有姑娘自己真可爱的，潜

白玉连忙转过了头，“这叫真无邪”

楚一笑着道“好好好，你真就真，你知不知道，真的另一个意思是傻子”

白玉有些不开心的道“我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楚一笑得更开心了，“我本以为姑娘只喜欢闺阁爱情的，下，有能者居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嘛，有时间真要去道家转转，听听道”

白玉笑着道“道，听不懂呀。你可能也听不懂，或许我们得带一个解道的人解释给我们听”

楚一开口道“别人解释的道，那还是道吗？道就像你看的爱情故事，你自己看，是一个故事。别人给你听，是另一个故事。你还你哥哥笨，你这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