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方成连说:“南先生,不必客气,这段时间孩多亏了你,我怎么还能收你的东西,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
南庭宣执意要罗方成收,“伯父,若您不收我就不好意思进你们家的门了。”
钟余兰见状,连说:“庭宣,我替你伯父收了,走,我们先到家里坐会儿,晚点再去外面吃饭。”
童珍说:“是呀,我已经订好了酒店。”
童珍总是想得比钟余兰周到。
钟余兰作为朋友,感激的地看了童珍一眼,童珍也回应一笑,这一笑更是朋友之间的默契。
似乎在说:“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儿。”
钟余兰把手提袋接过,说:“走吧,去家里。
罗家门口,钟余兰打开门先进去,又从鞋柜里拿了几双家居鞋。
“庭宣,这是一双新鞋,你穿。”
南庭宣笑:“我没那么讲究,随便一双就行了。”
但还是躬着腰规规矩矩地换上了这双毛绒绒的拖鞋。
也许是因为南庭宣出生在富裕家庭,母亲又是个柔声细语的女人,能够看得出,南庭宣是很有教养的,他进了罗安杏的家并没有夸张地四处打量,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又夸到:“伯母,你们家感觉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钟余兰笑:“如果你觉得好,可以经常来。”
南庭宣怔了怔,转头问罗安杏:“可以吗?”
这问题来得突然,罗安杏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便觉得南庭宣这一问是有些意味深长的。
但她不可能说:“不可以。”
只好点头,勉强笑笑:“当然可以。”
钟余兰还更热情:“怎么不可以?住在我们家都可以!”
罗方成觉得不妥,轻咳了一声说:“你伯母说得太夸张了,南先生别见外,钟余兰,你这话说得岔气,人家南先生有家,为什么来这里天天住?”
南庭宣依然保持笑脸:“我之前一直住我舅舅家。”
罗方成一听,立马意识到自己说话撞了车,连连说:“不好意思,南先生,我不了解你的情况。”
南庭宣摇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罗方成又说:“南先生你先坐,杏儿,家里还有什么喝的,水果之类的也端点上来。”
罗安在厨房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手里提了一瓶矿泉水和拿着两个苹果出来。
她苦笑:“只找到这些,要吃吗?”
南庭宣拿过她手中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笑:“还挺甜。”
罗安杏不信:“矿泉水会甜?”
南庭宣突然小声说:“因为是你拿给我的。”
童珍坐在一旁,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但脸上却笑容满溢。大概这幕让她想到年轻时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罗安杏尴尬地扯了扯嘴,跑去了卫生间。
直到钟余兰叫罗安杏出来一起去吃饭,她才慢条斯理地从卫生间出来。
钟余兰大大咧咧,“你这丫头,在里面那么久,便秘了?”
罗安杏干脆答:“是呀,妈,您是怕我多用了您的纸呢,还是怕我多用了您的电?”
钟余兰哼了一声,就要去捏罗安杏的耳朵,又发现南庭宣在一旁,便收回了手。
“算了,回头收拾你,走,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