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闻得家中有事,王梓不禁心中一紧。
张九章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前段时间朝廷实施将兵法,裁汰老弱病残,你爹因为违反军纪就被裁下来了。
不过你爹不服气,是以就串联了许多人去枢密院闹事,结果现在还被关在开封府呢!”
“啊?”
得知自己的老爹在开封府,王梓顿时有些懵。汴京的禁军很多也是父死子继,如王梓家张九章家都是靠着禁军的俸禄养活一家人。
自己能够有个官身,一则是自己身上多少有些本事,二则王家在禁军好歹有些关系。
“如今的知开封府是谁?”
“韩维韩持国!”
王梓揉了揉眼睛,道:“这位韩大人好像与王相公不对付呀!”
张九章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若不是这位韩大人是陛下的潜邸旧人,恐怕也早出外任职了。将军,您是想找韩维疏通关系吗?”
王梓道:“父亲在牢狱,有儿子的能如何。九郎,我爹年纪应该不大,怎么被裁汰了呢?”
张九章嘿嘿一笑,道:“这您还猜不到吗?聚众赌博呀!”
王梓的脸一黑,感情自己当年在禁军赌博的爱好还是祖传下来的。
爹爹遇难,当儿子的必须变态,是以王梓很快敲开了王韶的房门。
王韶也是刚想歇息,没成想王梓回来,诧异的道:“君生还有事吗?”
王梓有些尴尬的道:“适才张九郎来报,言我父因聚众赌博被开除军籍,随即又因聚众闹事被抓到了开封府。
此事虽然皆是我父之过,但有儿子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受罪,是以还请学生帮忙呀!”
王韶想了一下道:“君生莫急,我与开封府推官陈忱有旧,明日找他言语一番,想必此事无大碍!”
王梓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有劳学士费心!”
“你我情同父子,不必如此见外,喊我伯父即可!”
“遵命,伯父大人!”
第二天一早,王韶因为还要参加朝参,是以就写了一份拜贴交给了王梓。
王梓还在接到拜贴之后,也不耽误。带着张九章汇合了周侗,辞别了欲言又止的尚秀芳就直奔开封府。
北宋开封府的大名王梓已然听说了将近一千年,以至于在见到开封府后,心中不禁有些敬畏。
张九章和周侗倒是无所畏惧,张九章那是兵痞,就是对上三衙长官也是一块滚刀肉。
周侗在禁军中颇有名声,如今武艺大成,宗师气度让周侗在哪里都很淡定。
汴京之中身穿黄紫的公卿不知凡几,关系更是错综复杂。随便一桩小事,就可能牵扯出大人物,是以汴京之中的开封府那就是一个受气包。
凡是在开封府当差的对于来人都还算客气,不像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都是大爷般的人物。
是以当张九章吆五喝六的叫出一个衙役后,衙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恭敬有加的道:“不知几位有何事?”
张九章拿出拜贴道:“将拜贴交给陈推官,就说是资政殿学士礼部侍郎王大人子侄前来拜会!”
衙役一听,惊道:“莫非是开拓熙河的王学士?”书香shux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