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龙黎的手上是莲姝不断溢出的血液，她的全身都在流血，很快形成一片血泊，红色的嫁衣成为一片暗红。

“放开我。”莲姝呵斥，几月以来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是在她倒下的时候。

龙黎不自觉松开手，看着她从门爬出去，又从门口摔下去，三层阶梯尽是血红。

莲姝倒在那里，瞳孔渐渐失去色彩。

龙黎再也控制不住，上前将她紧紧抱住，拥有自己的脸去贴她的脸，试图感觉到温度。

“为什么……”那药不是针对他……

她一个月以来都在喝那种药啊，那种损害她身体的药，与她的身体完全相冲的补药成为要她的命的毒药。

每天夜里，在龙黎不在的时候，她都会痛得瑟瑟发抖，第二天又恢复正常，可他都没有发现。

“……”莲姝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味觉择消失，唯独听觉与感觉还存在着，能够听到他的话和他的温度。

啊，从他的指尖能够感受到心跳，很好，很好的。

“你什么都知道对吗，姝儿，你该责罚我，你该厌恶我，完全不对啊。”他刻意营造的假象，只为今晚能让莲姝亲手杀他，并且达成莲敏的心愿，可结果太出乎意料。

是啊，姝儿聪明，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是他到最后都没有彻底关心她，才会导致现在的场面。或者说，是他选择盲目乐观，刻意忽略。

她选择最痛苦的方式惩罚自己。对他却什么也没做，甚至留了两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