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杏儿失明了。

季明轩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只是叫人把她押到透明的蛇箱前，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后，当场就昏死过去。

醒来后，她声称眼前看不见任何东西，医生只能把这叫做短暂性失明。

“会不会好我不知道，不过她应该没胆子来害你了。”长腿交叠，季明轩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每一个动作都尽显优雅，似乎那个把霍杏儿害得双眼失明的人不是他。

倒吸一口凉气，关悠突然觉他大发雷霆摔东西也没那么恐怖了。

“霍杏儿变成这样，养父该怎么向她家里人交代？他会不会连带着把我也恨上啊？”

双手绞着白色的床单，关悠一脸为难，她以为日子会一点点好转，却没想越来越糟糕。

“他？你都被害得住进医院了，他却还是要替他的侄女说话，你的养父，对你也就那样。”眼底浮起寒光，季明轩不屑的嘁笑。

“你也不能这么说，当初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怎么可能还好好活在这里？在关家的时候，他也给我买了不少东西。”关悠不想养父被季明轩贬低，毕竟当初，他可是唯一舍得对她好的人。

“所以我给了他季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这还不够？”眉梢微挑，季明轩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在他心中，一切都能与利益挂上钩。

关悠不想和这种赤裸裸的商人说话，他这一辈子都没尝过生活的苦，当然不知道饿肚子时别人给的馍馍有多香。

见她赌气用被子蒙住脸，季明轩失笑，连忙走过去帮她把被子掀开，“蒙坏自己，心疼的人可是我。”

“谁叫你那样说养父，搞得好像全世界就你最好一样。”小有怨气的瞪了他一眼，关悠丝毫不知道她的表情落在季明轩眼里有多娇憨，眼神微动，他带有一丝烫意的手抚上她的脸。

关悠被他的举措和眼神搞得莫名其妙，“你这是干嘛？像是第一次看到我一样。”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换张脸？”指腹轻轻摩擦着关悠滑嫩的肌肤，季明轩的目光深沉，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这张脸，他肯定第一眼就能认出她。

“据说是当初我的脸受了严重的伤，怕我醒来受不了，于是就叫医生给我整了容。”跟着摸上自己的脸，关悠的眉头微蹙，口吻有些淡淡的忧伤，“怎么了，是觉得和以前的我相比，没那么好看吗？”

“没有，”如获珍宝般捧着关悠的脸，季明轩在她的额头落上一吻，“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能在四年后找到和白麓拥有同样灵魂的关悠，就证明长相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毕竟有太多人生得美丽，却有一颗肮脏的心。

下午，刘妈过来给关悠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咚咚咚”病房的门被人敲响，回头，一对姐妹站在门口，好奇朝关悠打量着。

这是一对除长相以外哪哪都不相同的姐妹，红色衣服的双手环肩神情高傲，精致的眼妆透着几分犀利。

而白色衣服的小脸素净，嘴角紧抿，看向关悠的眼神也是淡淡的。

“你们是？”放下东西，关悠开口。

“季太太是吗？”红衣服的走上前，朝关悠伸出了佩戴多种饰品的手，“我是比亚家族的艾达。”

随即，她用极为厌恶的眼神看了旁边的白衣服一眼，“她是艾力，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