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自然不敢抬头去看她,眼观鼻鼻观心的朝着赵聿鞠躬作揖。
“回主子,属下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五日前,押送官银的官差队伍进入鹤庆县地界,就被盗失。”
“具体在什么地方盗失?”
“镇上的驿站。”
店小二如实恭敬地回答着赵聿的问题。
赵聿沉吟了半响,便冲他挥了挥手。
“准备晚膳,热水,明早通知陈蓓让他到这里来见本王。”
“是,主子。”
店小二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了下去。
简洁也在这时看向赵聿,好奇又带着几许笃定的口吻问道。
“这间客栈也是你的产业?”
“是我们。”
赵聿不悦的矫正道,伸手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下次再忘记,就别怪为夫对你不客气。”
“是是是。”
简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打掉了那只在自己脸上作恶的大手,满心抱怨的揉了揉被捏疼的脸颊。
敢情不是他自己的,就不觉得疼啊!
“说起来……阿聿,这次出门好像有点太顺了点吧。”不像上次又是暗杀又是绑架的。
“皇帝还指望为夫破了这案子,把官银找回来,在这之前,他怎会动为夫一根头发。”
赵聿给自己倒了杯茶,说的风轻云淡,可简洁却没办法淡定,冷嘲的扯了扯嘴角,不屑道。
“就没见过这么卑鄙的皇帝,假惺惺的真让人恶心。”
然而赵聿却被她的打抱不平给逗笑了。
“娘子还真是嫉恶如仇。”
说完,还给她倒了杯茶。
“来,喝口茶下下火。”
简洁瞪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茶。
“噹。”
“我之前在皇城里从一些老者口中打听到一件事。说是在三十年前,皇宫里发生过一起叛乱。
说是什么曾经被上一任皇帝株连的家族有余孽,然后那余孽带着人血洗了皇宫,杀害了上一任皇帝以及太子。实际上我怀疑,那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就是现在这个皇帝为了皇位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噢?”
赵聿眸光微闪,垂眸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口吻说。
“娘子为何这样想?难道就不能真的是逆贼余孽?”
“如果是逆贼余孽,犯不着血洗皇宫吧!好,就算血洗了皇宫,为什么不把现在这个皇帝一起杀了?反而只杀了前任皇帝的所有子嗣以及后宫女人。
虽然说那个余孽已经被处决了,但是正因为死无对证了!才让这件事更加奇怪!”
简洁暗中观察着他的表情。
赵聿不动声色的抬眸看着她,道。
“这件案子我也了解过,不过,当今皇帝能逃过一劫也是因为他当年本身就不住在皇宫,他是受封的王爷,有自己的府邸。”
“但是,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不是吗?前任皇帝,我打听过,在位之时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反而,深受百姓爱戴,国家昌平,天澜国在他的治理下,让他国都敬让三分。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恨到要屠他满门?”
简洁一本正经的凝视着他,反问道。
赵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简洁却继而又补充道。
“先不谈这件事因为什么原因造成。但因为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只有当今皇帝!只有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从一个王爷变成了一国之主!
要知道皇位都是子承父业的传承下去,也只有上任皇帝的子嗣全部死光了,才能够轮得到皇帝的兄弟辈继承。”
“洁儿,这件事不要多谈,小心隔墙有耳。”
赵聿平静而认真的嘱咐着她,避开了这个话题。
简洁瞧他反应,也差不多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再提及这件事,微微点头。
“我会暗中调查。”
赵聿却听得眉头一皱,低声责备道。
“你调查这件事做什么,不要命了?”
“如果这件事确实跟他有关系,我们就等于有了一个决胜的把握。皇帝对你抱有的杀意,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而我们想要活下来,就必须掌握主权,掌握证据,将他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