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恕自与丁泉自湖边散步回来,便一直坐在窗边嗑瓜子,许久都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甚至连丁玉楼抱着铺盖来韩恕门口打地铺,他也没有休息。
直到二更天,韩恕依旧在嗑瓜子。
“大人,是否有难言之事?”丁泉终于放下手中书本,问道。
“好歹得给井大人想个办法,让他把高速公路修起来且不会被抄家灭族。”韩恕叹息着将手中的瓜子依旧扔回袋子“且锦州城确如井大人所说,五省交汇,位置极好,若是能够打通,那么便是山阳的那些特产,也可以通过锦州城运往三省,比绕路而行大大节省成本!”
“但是大人,这世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锦州城银钱不足,若是想保住井大人的命且顺利修路,怕是很不容易。”丁泉道。
“就是因为不容易,才要竭尽全力的想办法啊!”韩恕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可惜我是文科生,理科的东西不懂。”
“文科?”丁泉纳闷。
“就是,懒得解释,就是不太懂经济方面的事情。”韩恕道。
“大人为何一定要保住井大人的性命呢?既然他已经做了选择,您大可以成全他!”
“你当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出现在锦州城?来监测兵器制造只是幌子,锦州城制作铁器已经百年有余,极城规模,不需要特别监测,太子殿下此来,定是陛下赞成井大人的做法,只是怕他地官员仿效,不能明面上支持罢了,陛下的意思,定然是要寻个折中的法子,既可以顺利打通锦州城,又可以保住井大人的命!多亏你那不要脸的义父好关照,这事又落在咱们头上!”韩恕恨恨的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扒了你义父的皮!”
“大人……”
“等等,仿效……”韩恕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想到了!丁泉,现在去请府官,我要问点事情。”
中军大营,太子靠在软塌上,听着侍卫奏报。
“韩大人请了府官与井大人前去连夜商议,商议出了一个叫做贷款的方法,说是可以向以后通过锦州城运输货物的五省各自贷款修路,待大路修成,可减免过路费……韩大人还答应从自己的私库中取出十万两作为助力。”
“僵持在哪里?”太子问。
“一是,需要一个巧舌如簧之人去五省游说。二是,少了一个作保之人。”侍卫道。“属下听韩大人的意思,是很想要太子殿下作保……”
“你去通知韩恕,本宫可以做这个保人,至于去五省游说之人,便让礼部着人前去,不用他费心。”太子道。
那侍卫领命而去。
“钱的事可以解决,就是不知道另外一件事,你打算如何解决!”太子自言自语道。
韩恕听了太子侍卫传话,送了一口气。“行了,井大人,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暂时解决,那么,您就赶紧把那五十万两黄金烧回来。老这么混在铁矿石里,万一哪天被不长眼的拿去炼了,得不偿失!”
“我这就吩咐人去,便不打扰韩大人了!”井月听了,一笑,与那府官一起起身告辞,自去斟酌谋划。
“烧回来?”听了这话,前来送茶的苏敏有些不解。
“我家乡那里,曾经有个老大爷,给老伴买了个纯金手镯,老太太戴了半月,镯子竟然开始发白,便去找商家,那商家用高火将金子灼烧一会,便又回复原样,原来是沾了水银。我观察那箱子,潮湿异常,井大人定是命人在夹层之中夹带了用冰包裹的水银,然后遣人每日以探查之名将水银涂抹于黄金之上,然后将变了色的黄金随便扔在那废弃的矿洞中,无人能看出破绽!”韩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