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二十七年七月十五。
四个布偶上面,写的生辰八字,并非是老夫人、大夫人、韩将军和韩如仙的,而是,她韩夙浅的。
薛老夫人见状,脸色不由变得越发难看,她猛的将布偶用力掷在了红菱的脸上,怒喝道:“你方才这些布偶是浅儿所做,用来害我和老爷、夫饶,你且仔细瞧瞧,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明明就是浅儿的,难不成,她会做这些布偶来用厌胜之术害自己吗?!”
红菱闻言,不由得一惊,这些布偶都是她亲手所制,上面的生辰八字,明明是老夫人、老爷、夫人和二姐的,怎么……
韩如仙已知事情败露,现下,要保住她韩如仙的名声要紧,为今之计,便只有将红菱推出来认罪。
她用力的眯了一下眸子,深琥珀色的双瞳之中,闪过了一抹森然寒光。
“红菱,昔日我对你不薄,你怎么会……”
韩如仙着,徐徐俯身,凑到了红菱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将此事应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爹娘和弟妹们,如若不然……”
她着,扶了一下耳畔盈盈晃动的素银耳坠子。
红菱认得,这耳坠子乃是她母亲寿辰时,她送的贺礼,如今在二姐的手上,岂不是……
她贝齿紧咬红唇,猛然抬眸,怒视着韩夙浅,拔高了音调咆哮道:“没错,是我害你的如何!?你我同为将军府庶女,为何老夫人要将所有的绸缎赏赐给你,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洗脚婢肚子里爬出来的下贱种,你有什么资格和二姐比肩。”
事情到了这里,薛老夫人全然明白,韩夙浅是被冤枉的。
她冷冽的目光落在了红菱的身上,怒喝道:“昨儿的李妈妈已是前车之鉴,婢女竟不知收敛,竟斗了大的狗胆,冤枉你的主子,浅儿虽不是嫡出,可却是将军府的长女,容不得你在这指手画脚,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眼瞧着,薛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欲要上前,韩夙浅却在此时开了口,“且慢。”
她缓缓欠身,对薛老夫人福了福,“祖母,此事因孙女儿而起,不知可否将红菱交给孙女儿来处置。”
薛老夫人颌了颌首,“随你吧,且有一点你要记住,不可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