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韩夙浅看在眼底,不禁的暗叹,“谭氏,你大概万万没想到吧,竟会落到这个地步,众目睽睽之下,父亲会对你动手,若是没有旁人也罢,怪就怪你挑选在庆功宴这个日子,当着各位宾客面前,丢尽了将军府的颜面,父亲自然是会恼羞成。”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大将军会有如举动,这一巴掌当着众人打下去,可想是一点面子没给这位夫人留。
韩丰德环顾一下四周,压制怒气,向前走了两步,道:“各位,今日府内发生这等事,是本将军的过错,还请诸位见谅,宴会就此结束,本将军还有琐事要处理,就此散了吧,待事后本将军在设宴款待各位。”
话已及此,众人也是识相的,毕竟这是家事,不好让外人看到,众人客气一番,便由管家送宾客们离去。
须臾,宾客散尽,厅堂之内只剩家中之人。
韩丰德不再压制怒火,双目赤红,对着大夫人与韩云飞怒喝道:“真是一对好母子,今日将我的颜面丢尽了。”
大夫人捂着自己的脸啜泣着,见韩丰德双目赤红,又出此话,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身边的韩云飞与韩如仙同是,从未见父亲发过这么大火,皆是战战兢兢的样子。
韩夙浅见韩丰德此刻的状态十分满意,啜泣声更大了一些,“父亲,您也莫怪母亲了,想必也是听信了谣言,才会这般,女儿受些委屈便算了,莫要惩治母亲与弟弟了。”
不倒好,这一番话出,一直默不作语的老夫人暴怒了。
只见老夫人起身,柳妈妈急忙上前搀扶,老夫人走到厅堂之内,扶起跪在地上的韩夙浅,侧目看向捂着脸啜泣的大夫人。
“浅儿,有祖母在,祖母定会为你做主,你切莫要再哭了。”
完老夫人移步,走向韩丰德身边,“丰德这就是你的好夫人,好儿子,不查明究竟,竟做出如此之事,还害得浅儿被褥,还当着众宾客面前滴血认亲,丢尽我将军府的颜面。”
大夫人见老夫人如此,啜泣着道:“老夫人,是儿媳的过错,这事与云飞无关,若要怪罪,就怪罪儿媳吧。”
大夫人知道,如果此时牵连到自己的儿子,想必日后韩云飞在府上便在无地位,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儿子,韩云飞是大将军的唯一的儿子,以后是要子承父业的。
未等大夫人完话,老夫人转头目光转向大夫人与韩云飞的身上,冷然道:“好在今日没有皇室在,若是有皇室在,传进圣上的耳朵里,以后我将军府在皇上面前颜面又何存,今日之事,不可作罢。”
韩丰德是个孝子,见老夫人已经这么了,就算有心袒护也不能了,叹息道:“母亲的是,此事也怪儿子,儿子常年在外征战,不晓家中之事,也从不过问,全都交托在夫人手中,未曾想竟发生这等事来,还望母亲莫要动怒,孩儿等会给您个交代。”
着,赤红的双眸看向韩云飞,“你这孽障,为父从教导你,大丈夫要以国家为重,胸怀大器,这才回京不久,你便听信谗言,还陷害自己的长姐,枉费了我多年的苦心和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