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繁星闪耀,傅如吟一直在深思自己的去向,抬眸的一瞬,得见桌案上放着自己的配剑。
那剑柄上所垂之物正是他多年前相赠,尽管已然蒙了尘,她却依旧未有嫌弃。
立于窗沿细听蝉鸣,更觉清心,取过桌案上的长剑。
她的一举一动都清楚的落在暗处的盛淮安眼中,他心知自己的敷衍已经让傅如吟耗掉了所有耐心,她必然是会离开去同神教沈青蘅通风报信。
未免这样的情况发生,盛淮安决心只要傅如吟走出便将其灭口,在看见其拿过长剑的瞬间,他不由自主收紧了手,攥紧手里的长剑。
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异样,想再去追寻,却了无因果,本以为傅如吟会挟长剑,纵身跃出窗沿,却见她取下剑柄上所垂的吊坠,眼眸含情细细抚摸着。
他原本已经决心要做的事,也都在这一刻被搅乱。
在看清她双手护住的物件后,盛淮安心都沉下了几分,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从未有过。
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他对其投以怜悯,握于手中的剑也在不知何时应声坠地。
剑锋与地面所碰撞出的响声,扰了傅如吟的思绪,她警觉的看向窗外,在漆黑夜幕的笼罩下,一切都是静谧的。
而盛淮安也警觉地躲到了树后,她从容起身,厉声责问,“是谁在那里!”氛围也跟着肃穆。
他闻言心中一怔,生怕那个人会从屋内走出,来一探究竟,不禁深思,若是傅如吟发现自己偷听,那时候自己还真的会去杀了她吗?
心中的答案是肯定的,可有些是总还是要设身处地才能真正的了然。
傅如吟见一切都正常,这才松了口气,珍重的将吊坠放于桌案上,一手撑于下巴,看着吊坠,自顾自的开始说话,嘴角略噙着笑意。
尽管很浅,却也是她发自内心,眼眸中的万千柔情仿佛她此刻眼中所见之人正是盛淮安一般。
“淮安,我想好了,我留在你身边无论你怎样都陪着你。”眼眸微垂,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谁能料想一代掌门傅如吟,做事稳重从容,却也会于暗处垂泪,她从不是个软弱的人可到了盛淮安这里,无论有再怎么崇高的地位,也只会是一个寻常女子。
她并不是单纯想纵着自己的脾气陪着盛淮安,而是觉得事已至此,想要让他回头是不能了,与其做出无畏的努力,不如就守在他身边暗中阻止他行为来的直接,这样一来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相关消息。
暗处的盛淮安见此,心中莫名松了口气,说动容也不是没有,只是在他这里,情爱这种缠身之物总比不上权利傍身带来之感畅快。
傅如吟决心留在这里,但也觉得处于被动总还是不好的,如果能够想办法诱盛淮安入自己的局,让沈青蘅他们死里逃生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拿出纸笔,照着之前自己所见绘制巫山剑宗的构图,“如果说这里有一条密道,在盛淮安使用招数的时候让他们从这里……”
嘴里呐呐念叨,手上的笔也跟着游走,她委实是有些累了,自己如今身份不便游走在这剑宗之中,不然她就能去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