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津亦拖着她到车库,开车将她塞进车里,看她依旧不知悔改,狠下心想要将她送警察局。
这个女人胆大妄为,三天不训上房揭瓦!
顾暖重重地甩在车上,削瘦的脸上撞击到车壁,一阵生疼。她发出闷喝声!
陆津亦在主驾驶位坐好,开动引擎出发警局。
甚至为了让顾暖害怕,他还开了导航。令顾暖听清,她离监狱还有多远。
顾暖趴在椅子上,而暴怒的陆津亦故意把车开的不稳,摇摇晃晃想,像是在开赛车一样。
腹中涌动,一阵又一阵的反胃,排山倒海般袭来。顾暖拧紧眉心,冷汗直冒,她好像肠胃炎发作了。
自从三个月前引产后,她身体就跟崩溃了似的,大小病统统一涌而出。什么肠胃炎、阑尾炎,发作时能要人命。
“陆,陆津亦,我不舒服,求你,送我去医院。”顾暖疼痛难忍,一手覆上腹部,一手抓着座椅,苦苦哀求。
可在前头开车的陆津亦只当她在卖惨,想使用苦肉计躲过惩罚。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故作铁石心肠,寡情薄意道,“玩苦肉计?我告诉你顾暖,你今天就算死,也得死在局里。”
陆津亦是她见过最狠心的男人,哪怕她已经疼昏过去,陆津亦最后还是把她送了进去。
顾暖醒来时,已经在看守所里。
她嘴唇发白,躺在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
后背湿了一大块,那是被冷汗所打湿的。
她醒来时,民警差不多都下班了,只留一两个值班的民警在认真地看档案,并没有留意到这边的动静。
“那个,警察叔叔”顾暖浑身没劲,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嗓音嘶哑发不出声。
就这么躺着,她瞪着眼,嘴巴张了张,像个上岸待死的鱼。干巴巴地等死!
“哎,城北有人报警,你跟我去看看。”过了好一会儿,民警有所动静,顾暖干巴着眼去瞧,眼睁睁地看着剩下值班的民警熄了灯,赶忙出警。
往日里,派出所没有什么关押的犯人,这里民风质朴,除了打架叫回来教育的高中生也就只有几个手脚不干净犯了偷盗罪。
唯独只有顾暖这种,顶着买凶杀人的罪名进了牢里。
没人会来赎她。
可能就连陆津亦,都巴不得她永远在牢里度过。
顾暖想到陆津亦,眼泪再也止不住,唰唰直流。
吱吱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随后一个有小猫大小的老鼠飞快地溜了进来。
顾暖顿时毛骨悚然,就连哭都忘记了。她一向都害怕老鼠!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费力地挪在角落里,紧紧地抱紧自己,缩成一团。
“走开,走开。”她害怕,她对黑暗充满了恐惧。她泪流满面,惨惨戚戚地抬眼扫了一圈,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瞬间将她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