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云懿就明白了,看来这两个人是抱成一团了,也好,省得她一个一个的对付了,她清清嗓子。
“郡主说话要负责任,殿下也曾经亲眼证明过我是男子,君主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问殿下。”
说完之后她就扬长而去,再不顾及身后那气的跳脚的两人,远远的就听见一句“云懿,我跟你势不两立!”
可她却完全不在意,轻蔑一笑,径自上了假山。
楼绥容点了点头,然后严肃的看着他。
“但是我必须要确定。”
大将军似乎是能够看透他所想一般,邪魅的看着他。
“我听闻过一种秘术,能控制人的思想和动作,甚至还能造成让人信以为真的幻觉,并且还不会伤人性命,那位云大人,是不是就会这种秘术?”
楼绥容眯起眼睛,手指的关节已经用力的捏至泛白,他几乎是一瞬间的就否认了。
“不,我从没听说过。”
大将军微微一笑,背过身去。
“我还听说过,精通这种秘术的人,必定是对人的心把控的非常精准,而且这个传闻。”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过身来。
“这个传闻,就是从清风阁传出来的,就是你保护的那位云懿。”
楼绥容眯起眼睛,突然一下就把那支杯子捏碎了,手上用的力气自不必说。
“母舅既然猜到了,为何要问我?”
大将军不再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他严肃起来,久经沙场的血腥气无意的流露出来。
“我只是想跟殿下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可信。”
楼绥容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他,大将军叹了一口气。
“老夫经历过这一事,对云大人也是充满了敬佩,老夫对她并不厌恶,但是老夫并不相信她。”
大将军寥寥数语,让楼绥容的心好一阵的跌宕起伏,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绝对可信。”
但是说完之后,楼绥容也有一瞬间的迟疑,他想到了最初认识她的那一天,自己明明看到了一个男人。
大将军听到他如此肯定的回答之后,心中便不再怀疑了,既然他已经确认了,就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也好。
楼绥容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他整个人都沉浸在那种不安感之中,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子中。
这一夜,两人都无比沉重,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不能说的秘密,一旦说了出来,一切情感都付之东流了。
“没什么可以打倒我。”
然后一扭头,精神焕发的她欢快的出了门,履行过一切晨昏定省之后,她骑着马就飞快地跑到了大理寺。
“兄弟们,我云汉三又回来了!”
她嘹亮的声音打破了大理寺沉重的氛围,以焦文为首的人一看她回来了,全部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大人我们都快急死了,怎么会突然坐了牢?”
“大人可不知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去牢里看大人呢。”
十几个人十几张嘴,云懿只觉得自己耳边全是麻雀,她无奈的笑了笑。
“停停停,让我说句话好不好。”
众人终于安静下来,全部睁着眼睛看着她,她一一的看过去。
“我只是被人陷害了而已,不过以你们大人的聪明才智和三寸不烂之舌,当然是没事了,所以我现在才能生龙活虎的站在你们面前。”
所有人的松了一口气,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来云大人恢复的不错。”
她吓的一个激灵,然后欣喜的转过头去,看到了应着晨光而立的人,楼绥容。
“殿下今日来的好早。”
楼绥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走到了院中,站在她面前,神色如常。
“好了,准备好去一趟刑部大牢。”
她神色一下子凝滞,几乎是有些是自然的防备,她向后缩了缩。
“殿下为什么又要带我刑部大牢,我明明才刚出来不久。”
周围围起来的人已经识趣的退了下去,楼绥容点了点她的脑袋,无奈的笑了笑。
“你想到哪儿去了,你难道忘记了不成,一洋舵那个案子还没有结束。”
听到了这句话,她一下子蹦了起来,然后醒悟的疯狂点了点头。
“对对对,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然后她就直接冲出了大理寺,飞快地窜上了马,将身后的楼绥容看的是一愣一愣的,调侃着她。
“你还真是恢复的不错。”
然后两人就直奔刑部大牢,在大牢门前,守卫的人看到了楼绥容标志性的玄色衣衫和红色汗血马,就立刻恭敬的迎了出来。
“卑职参见七殿下,云大人,居然大家光临,我们也没派人迎接真是失礼失礼?”
为首的那人谄媚的献着殷勤,引得两人都是一阵恶寒,她看着那位无事献殷勤的人,只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向来冷淡的楼绥容就更不用提了,他不欲与他再多纠缠,于是开门见山。
“不必多礼,我们只是来审问那四位犯人,直接带我们进去即可。”
那人讨了个没趣,便也不敢再多贫嘴卖乖了,安静的带着人进去了,直到走至了关押其中主犯的牢房前。金庸jye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