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立辉在莫名其妙地报了自己的大名后,眼下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是我让人下的药又如何!”
莫之初见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有些心寒:“那你为何给他下药?”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就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了?!我就是想让他尝尝被人踩在脚底的感觉!”
后面的赵默一听这话,一瞬间眼底闪过刺骨的寒光,转瞬即逝。
“就因为这样,你就给他下了春药?”
莫之初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钱立辉面前,眼里带着火光。
“你知道他才多大吗?你就能干出这种事儿来。钱立辉,先前我还只以为你是一个缺爱的孩子,所以还有些同情你。可是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个无药可救的混蛋!”
“你闭嘴!”
莫之初发现了,钱立辉此人,确实极度缺爱但又自尊心极强,他不能接受任何人对他的同情,也不承认自己对任何人的嫉妒。
“钱立辉,我发现你真是可怜,从小孑然一身,还处处为难比你优秀的哥哥,现在他因为你断了一指,你可觉得愧疚?”
“你闭嘴!”
“不过想来像你这种人应该是不会感到愧疚的吧?
你还胆敢给赵言卿下药?他比你还小你居然给他下春药,你还是不是人?!你真是内心阴暗到无药可救!我就是此时将你斩杀了也毫不为过!”
说罢,莫之初便抬剑抵上了钱立辉的脖子。
“总教!”没想到这个时候,站出来的竟然是钱盛。
他紧皱眉头,在莫之初面前跪下:“总教,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您饶了他吧。”
莫之初的手不动分毫,目光凌厉地看向钱盛:“哪怕这些年他这样对待你和你的母亲,你也要替他求情?”
“是,请总教饶他一命吧。”
“钱盛,我才不要你假好心!”
钱盛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论你以前做了什么,我只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交集。”
钱立辉勾唇一笑:“呵,你不管你的母亲了吗?”
“他的母亲不用你操心,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了,那我便再次宣布对你的处置。念你年纪尚幼,罚你杖责五十,逐出威虎营!另,和你一同参与此事的,全部杖责三十,紧闭一月!”
说完,莫之初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钱立辉这是才发现,门外不知何时站满了少年营的人。
……
赵默跟在莫之初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看着小丫头郁闷地踹走脚边的小石子。
他走上前去,和她并肩。
他笑着问她:“初儿是因为钱立辉给我下药的事,生气了?”
莫之初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鼓着腮帮子说:“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他摸摸她的脑袋顺毛,“左右不过是他人小不懂事,你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还得我养着。”
莫之初一脸愤懑:“我才不是在气这个!要不是我听到了老头子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把这件事儿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