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道,我家里什么时候还有你这么一个长辈了?”宁皎看向玉芍,“你也确实该打,这种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阿猫阿狗,也敢往宁国府中放,下次若是放一个歹徒进来,怕是连命都要没了。”
玉芍赶紧和自家小姐打配合,恭敬的认错,“小姐教训的是,我日后再也不敢犯了。”
“嗯,那就好,且饶你这一次。”宁皎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将这无知妇人给我拖出去,直接丢远点,她碰过的东西全部砸烂砸碎,不要再让我看见!”
“你!”柳母被气得不轻,抬手指向宁皎,指甲都快戳到她眼前了,“真是个没家教的东西,难怪会干出与人苟合怀孕这种丑事来,我是你外婆,你见到我都该下跪磕头!”
“我外婆多少年前就去世了,更何况就你这副尊容,我外婆就是变成鬼,也不会丑成这个样子的。”宁皎冷笑了一声。
玉梅这个时候从厨房回来了,一看到这里气氛剑拔弩张,赶紧上来缓和气氛,“小姐有所不知,这位是柳姨娘的母亲。”
“哦,原来是一个妾室的娘啊。”宁皎坐在椅子上,笑了,“这位老奶奶你知道妾是什么吗?就是那种活着的时候名分不正,死了以后也不能进祖坟,生下的孩子只能算庶出的女人。”
宁皎每多说一个字,柳母的表情就越发难,看到最后已经变成脸色铁青了。
“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寻常人家都是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的,能将自家女儿送给年迈之人做妾室,恐怕也不是什么有家教有文化的家庭,你不懂这些,我也不会怪你。”
“我就算再没文化再没见识,也比不得你这个和人苟合的贱人!”柳母彻底气急了,说话时的嘴脸相当难看,让她那张原本就刻薄的脸,更加扭曲。
“你今天若不将女儿给我交出来,我就跟你没完,像你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下贱东西,就应该……啊!”
柳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宁皎一个耳光就直接甩了上去,打的她半边牙齿都掉了两颗下来,捂着脸一声哀嚎。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堂堂宁国公府的小姐,你容得你来辱骂。”宁皎打完人之后,还吹了吹指尖,一脸的嫌弃,“真是个皮糙肉厚的老不羞,把我手都打疼了。”
玉梅赶紧用温热的帕子,将小姐的手给裹住,“这种脏活累活,小姐,您直接交给我们姐妹二人做也就是了,何苦自己动手,还脏了您的手。”
宁皎很是欣赏玉梅的这番机智,连连点头。
看来她的眼光没有错,在她修行的这段时间里,将这国公府交给玉梅来打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你们……你们……”柳母被这一耳光扇得不轻,好半天才回过劲来。
她一张嘴牙齿就吐了出来,她看着自己满手满嘴的鲜血,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
眼看耍横不成,她干脆就换了一个处理方式,“来人呐,救命啊,杀人了!宁国公府仗势欺人,要草菅人命了!”
宁皎被这一阵嘈杂的声音,吵的耳朵疼。
她忽然就有些明白,自己每次耍宝时,谢暨那句充满嫌弃的“聒噪”之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样的情绪。
“要闹就出去闹,别在我这里辣眼睛,我看不惯这种戏码。”
“我不走,你今天若是不将女儿还给我,我宁死也不会离开!”柳母现在倒是一副好母亲的样子,好像有多疼爱自己的姑娘一样。
她一句话说完又开始继续哀嚎了,“可怜我那女儿,嫁进来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还死生不明!我一把年纪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如让我直接死了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宁皎不紧不慢喝着玉梅送上来的茶,眼里的嫌弃越发明显了。
“我不知道是谁让你来的,但看你的智商,那人恐怕是来让你送死的,看来是十分恨你了。”
没想到宁皎这么快就看穿自己是有人指使的,柳母脸上有短暂的僵硬,但很快就调整好了,依旧是那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我哪里有什么人指使,只不过就是想要给自家的女儿讨一个公道罢了,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哪里会知道我们平民的苦痛,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宁皎的一根银针就从指尖滑出,直接抵在她的咽喉上,稍一用力就能刺穿她的喉咙,让她血溅当场。
柳母甚至没有看清眼前的女人是何时动手的,但转瞬之间,自己的性命就已经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了。
“你说我若是在这里取你性命,会不会有人知道呢?”宁皎笑的甜蜜,“毕竟这里可是国公府,是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