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暨是宁皎所接触过的人里,最别扭的一个,而且是那种傲娇到极点:嘴硬心软还死不承认的类型。
“我关心你?”谢暨皱眉反问。
“对呀,你今天不开心的原因,分明就是因为我被那小郡主困住了,还险些动手。根本就不是因为我惹了麻烦,你要帮助我一起处理。”
宁皎一语中的。
按照谢暨这样的性子,如果他当真不开心,觉得麻烦,他会选择不插手,冷眼旁观,不在乎,不闻不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边处理得妥妥当当,一边又呵斥指责。
说白了,引起他情绪变化的,并不是麻烦本身,而是引起麻烦的这个人。
“如果不是我同国师大人相处了这么久,十分了解,像你这样别扭的性子,我怕是要跟你吵个八百回,最后负气离开,老死不相往来了。”
谢暨“……”
他总感觉宁皎是在变着法骂他损他,总之没什么好话。
“既然你心里都清楚,下次就安分些,不要再来惹麻烦了。”谢暨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来灵修大比是让你增进修为,增加对战经验,不是让你来招惹桃花的。”
宁皎瞬间就睁大了眼睛,“国师大人您说这话可就太委屈我了,我什么时候招桃花了?我可是一心一意为国争光,企图不辜负您的期望呀。”
谢暨一脸冷漠的看着她,眼底挂着明晃晃的嘲讽。
宁皎深吸了一口气,在这样的视线当中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今天之所以会有这种麻烦,的确是因为男人。可那并不是我招惹的桃花,是梅觉主动来和我结交,然后才会有这么一系列事端的。”
说到梅觉,宁皎也多了几分的火气,“这小子带着追求者出来,居然还敢搭讪女孩子,做出一副一见钟情非卿不可的模样,这不是讨打吗?”
“这只能说明他口味独特,另辟蹊径。”谢暨目光落在了宁皎的肚子上,“我以为起码要将这东西处理好,你才会有追求者。”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损了,就差直接说梅觉是一个有特殊爱好的人了。
“可能主要原因还是我实在是太过美丽,哪怕略有缺陷,也无法让人轻易放弃吧。”宁皎深沉的叹息了一声,拨弄着头发,“不光是这西楚国的二皇子,我们的皇帝陛下,不是也对我颇有觊觎之心,三番五次想把我扣在宫里吗?”
“赵翟是早在你成亲之前,就想要将你收进宫中,因此你父亲才会选了个倒插门女婿,没想到眼光实在是太差。”
宁国公是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庇护女儿周全,万万没想到成了引狼入室,反而使她的女儿香消玉殒,自己也惨遭横死。
若不是有这么宁皎一个异界的幽魂,飘来替他们父女二人报仇雪恨,守住了他们的家业,现在这父女两个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谁还没个悲惨的过去呢,算了,不提了。”宁皎对原主的曾经实在是不想多提。
提起来她就会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掌控这具身体时,那段时间的所闻所见,实在是太血腥凶残了。
“我们还是来说说国师大人你吧?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察觉到我有了麻烦?”
谢暨似乎并不想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刚来罢了。”
“你刚刚那一手是什么修炼招式啊?为什么能隔空让所有侍卫动弹不得?这也太强悍了吧!”宁皎语气里的崇拜是发自内心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够修炼到这种水平?”
“事在人为,只要你想总能做到的。”谢暨摸了摸她的发顶,露出了一个有些慈祥和蔼的微笑,“毕竟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宁皎“……”
她感觉谢暨现在的样子,就是在撸自家狗子的头。
见宁皎露出了吃瘪的表情,谢暨心情好转了几分,最后在她的发顶上拍了拍,收回手。
“你那房间不安全,就别住了,这段时间依旧同我呆在一起,一切都和在国师府中一样。”
“说好裁判和选手不能走的太近,要避嫌呢。”宁皎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幽怨。
谢暨“若你还是想住那个被虫子爬满的床铺,我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但国师大人和一般的裁判不一样,您肯定是公平公正公开,不会因为与我关系好就帮我作弊。我住在您这里,同时也是对您人品的一种信赖呀。”
宁皎画风转得比翻书还快,一张脸上写满了一本正经,就差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了。
于是她住在国师房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不管外面风言风语传的有多凶,她照旧每日修行研究毒药,与国师对打,顺便做饭。
面无表情的切着菜,宁皎总算是明白谢暨说的那句“一切都和在国师府中一样”是什么意思了。趣读quuxs